的东西,自家师门给不了,便只能作罢。
“道友慢走。”
“陈君,日后记得来清灵观找我玩耍。”杨韵清则一步三回头。
但等走出几步,老道士又忍不住提醒:“这位道友可是招惹了不少麻烦,身伴危险,以你的修为,与他结交太过凶险。”
“师父,要是这么危险,你们一个两个的还上赶着想把人拉进自家宗门?”杨韵清嗤之以鼻,“这说明啊,要是能亲近了他,危险也就算不得危险啦!”
老道士闻言一怔。
“真当我傻啊。”杨韵清得意昂头。
但随后,便是老道士一番训斥敲打。
老道士师徒两人一走。
洞穴突然就安静下来。
陈渊摸着胸口,压下翻涌的残留煞气与死气,忽的扬声道:“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出来,莫非要让我请你?”
四周,一片寂静。
陈渊脸色一冷,抬手抓向一处铜炉残骸!
“嘻嘻嘻……”
轻笑声响起,一名虚实不定的白裙女子在原地现身,她脸色苍白,巧笑嫣然,身子一扭,躲过了陈渊的神道之力,嗔道:“怎的这般粗鲁?奴家还道小郎君是个风雅人呢。”一颦一笑,透露出诱人的柔弱病态之美。
“你是何人?”陈渊收手站定,不为所动。
“真个无趣,”女子站定身子,“奴家是帝君的弟子,见小郎君这般精猛、强健,想替我家帝君邀请小郎君呢。”
“你家帝君?”陈渊眼皮子一跳,“西岳帝君?”
“说对了呢。”女子捂嘴轻声道:“小郎君莫要被那个贱女人迷惑,似郎君这般人物,哪家不喜?帝君稀罕你还来不及呢,哪会问罪?与其加入那些暮气沉沉、内争不休的老宗,不如入我帝君新廷!”
省身与祸虬
“你也来招揽我?”
陈渊见这白衣女子身形飘渺,似鬼非鬼,难见本相,单论境界,显然是不够武道九重的,甚至都未必有浓郁气血,偏生让自己看不透,灵性更隐约示警,知道对方有手段能威胁到自己。
待陈渊凝神再看,更是隐约能在女子背后看到庞大虚影,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凝于其身,更令双目隐隐刺痛,不过再看的时候,却又一切如常。
咦?
这时,白裙女子轻笑道:“似小郎君这等人物,谁不眼馋呢?奴家可不就是来招揽的。”
“我可打杀了鹿首山神。”陈渊收摄心神,眯起眼睛。
“那有什么打紧?”白裙女子抿嘴而笑,“贺觉本就听封不听调,还妄图自立门户,小郎君打杀了他,那是立了功呢!只待随我去了西岳,受帝君敕封,得了百里鹿首山的地脉精魄,到时都是一家人,又有谁会怪罪?”
说着,她瞪着水汪汪的眼睛,问道:“小郎君,你不会也想自立门户吧?”
陈渊神色漠然,道:“我打杀了他,就是不愿屈于神前,若给你口中帝君做个门下行走,今天不是白打了?”体内死气涌动,渐渐萦绕在身外,仿佛随时都会出手!
“嘻嘻,何必这般严肃?奴家并无他意,贺觉为人霸道、自私至极,他占着百里鹿首,为所欲为惯了,恶了你,被你杀了,是他咎由自取!若是郎君愿意,入了帝君麾下,无论神道、武道,皆有前路指引,以你的资质,就是成就四大宗师那样神而明之的境界,也不是不能。”
白裙女子一边说,一边娇笑着后退,声音飘忽。
“小郎君还在气头上,奴家先行告退,待帝君使者过来与你交涉吧,到时,你大概就能想清楚了。”
说着说着,她的身形逐渐暗淡,最终消弭不见。
陈渊静立不动,岳峙渊渟,深沉而肃穆,待得几息后,抬起左手,手捏印诀,有丝丝缕缕的神道涟漪在周围荡漾,将洞府内外的情况反馈过来。
“确实走了。”
陈渊长舒一口气,找了个座椅,捂着胸口坐下。
“四大宗师,神而明之?看来,这个世界的水还是很深啊。而且,就算是一个山神,其实也不可小觑,对付起来,也颇为费力。”
鹿首山神和肖沐驮,论武道境界、战力,与陈渊的一转玄身相仿。陈渊所仗的,是高其一筹的眼界,以及出其不意的瞬间爆发,抓住关键,引爆煞骨煞气,赶在山神的神道发力前,速战速决。
即便如此,受限于当前的情况,令手臂迅速成长、剥离神道符箓、镇压神道之花,固然有玄妙法门作引,却也使战前才养得充盈的气血,损耗巨大。
实际上,陈渊已近强弩之末。
“刚才差点就没绷住,从来这装……人前显圣,得从一而终,不可半途而废,否则立不起威慑,麻烦就要接踵而来。但说到底,还是现在的底子薄,后手少,固然有时间紧迫的关系,但也是受限于现在的特殊体质。”
想到这,他又瞧了瞧白裙女子离去的方向。
“此女战力不及我,但有着能威胁到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