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神通!只是振身时产生的余波!”花宿摇摇头,目光顺着那一道道疾风,朝天上看去,“我曾在云门护法的身上,见到过相似的情况!”
嘎吱!
天上,忽有黑云升起,笼罩一片苍穹!
随即,仿佛是巨大的黑帐垂落下来,把大半个馁兰山笼罩其中!
紧接着,一个威严、阴沉、沙哑的声音从虚空中传出——
“吾于今日脱困,山中皆为祭品!既入得幕中,便无从脱逃!”
呼呼呼——
此声若山谷回音,萦绕山中各处,但有灵智,皆听其声!
与声同来的,是汹涌的魔气与纷乱的灵气!
魔气扰乱人心!
“怎么回事!魔君已经脱困了?”听着那道回响之声,压下心头杂念,还在赶路途中的陆秉礼脸色剧变。
“这位魔君的实力,似乎比吾等预估的,要强上不少!”老儒紧随其后,脸色凝重。
庄丝露眉头一挑,道:“按着那魔头的说法,馁兰山已被封闭?”
“要去一试?”陆秉礼稍稍放慢速度,朝远处看去,见着一层黑色帷幕,已将山脉边缘遮盖,隔绝了内外!
“不忙,先弄清楚那魔头的情况再说!”庄丝露摇摇头,依旧前行,“况且,弄清楚又能如何?吾等的前进希望,便在那里,不进则退!”
“有意思。”
自山脉最边缘,帷幕跟前,一指点出剑光,却被直接弹了回来后,云罗怀眯眼笑道:“八臂神魔,胆子不小。”
轰隆!
随着一声冷哼,蓝衣冷峻男子一手抓出,一道光华如长虹贯日,打在帷幕上。
整个帷幕震颤了片刻,便平息下来,而那华光则被彻底吸收!
冷峻男子眼神有了变化:“这是……将我的攻伐之力都吸收了?”
“不用试了,”云罗怀摇摇头,“这帷幕乃是一种仙道大神通,根植于法则,若不满足其法,便无从打开。”他回头朝山中深处看去,“那个小魔头,似乎藏着大隐秘!听说他其实是被洞玄子封印?或许,从此人身上,可以探查到那位洞玄子、被父君与……称为最后一个差点合道、逃脱出去的人杰,到底藏着何等隐秘。”
“嗯?”
靖阴山中,闭目潜修的陈渊忽然睁开眼睛,心有所感。
“忽然心血来潮,是有什么与我相关之事发生了?”
他缓缓抬起左手,一团闪烁着晶莹光辉、散发着昂扬斗志的光芒,慢慢显现出来。
“也罢,正好这东西也炼化的差不多了,也闭关了好些日子,该去看看外面情况了……”
陈渊死了?可惜了
“真人要往何处去?”
陈渊一动,就引来了那位山君严昙,其人随风而来,如一道黑影:“如今这外面巡查者众多,您既潜修了这么多天,何不等着风头过去?”
“我固是潜修,却不是为了避风头。”陈渊微微一笑,“况且,今日心血来潮,正该前往一趟。”
说话间,他屈指一算,隐隐已然察觉,此番当有收获,于是不等严昙回话,已是一步踏出,便离了山腹。
因为这次已有所准备,自然不会再被严昙所掌握的仙家大神通所挪移。
严昙最后也只能看着空荡荡的洞府干着急,本以为自己是劝阻了那位真人,但现在来看,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真人到底是没见过云门之威啊!但这也正常,这位在合道之前何等威风,被许多人誉为天命之子,纵横四方,即使一时吃亏,很快也会平息事端,甚至反杀回去,即使我那般诉说云门之能了,他也只会觉得是夸张之言,还是得他亲自吃了亏,才能明白我的一番好意啊!”
叹了口气,察觉到陈渊已出了靖阴山范围,严昙也只能摇头叹息,眼中流出追忆之色,继而滋生出恐怖念头。
另一边。
陈渊能猜到严昙心中的担忧,但同样的,他也知道以此人过往的运势,不会因为自己之事而受到影响。
“说起来,这小子的经历也算离奇,科举高中之后,得罪了同僚,却一路跌跌撞撞的,成了一方山君。”
回忆着前几日,严昙告诉自己的生平经历,陈渊越发察觉到,洞虚界之人的生平经历,与气运、命数的关联,要远远超过勾陈。
按着严昙说法,他在科举后入朝为官,但入了建林书院为编撰官,一直不得升迁,成家后更是蹉跎几年,最后因朝堂斗争殃及池鱼,最终丢官得罪,妻离子散,在流放途中偶遇山君,掺和到了一次山怪之事中。
那次事件,牵扯了山君与一位修士的争斗,最终在一场大战后,严昙机缘巧合下得了山君之位与修士传承,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这要是放到书中,都可以作为主角了,可谓逢凶化吉、柳暗花明,是大气运的体现啊。”
感慨着,他抬眼朝前一看,眯起了眼睛。
靖阴山离馁兰山本就不远,陈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