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只要没死,就必须这样做!“看来你的命很硬”樱袭轻轻颔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刚才可看见什么人过去吗?”
“并未。”疏桐老实回答。樱袭又点点头,似乎是意想之内的回答,又打量了疏桐,疏桐显然身子还很虚弱,跪着的时候都是虚虚的。樱袭淡淡道,“看来现在你恐怕也帮不上我什么忙。”“疏桐无能,疏桐该死!”“你该不该死,我说了恐怕也没什么用,反正自有人会说了算。”樱袭瞥他一眼,还带着一种冷嘲热讽的口气,然后就背着手自顾自的往回走,这形态动作高傲的像个任性妄为的大小姐。疏桐站起身,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但是他丝毫不在意樱袭的嘲讽,还是中规中矩的跟在她身后,一步不落。易容冰晴已经被关在地牢里很久了,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两天。那一天一只苍白的手用力的抓住她,将她整个人拖入床板下的大洞之中,她甚至来不及开清凶手的长相就已经被打昏了。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就已经身处这个有些昏暗、还有些潮湿的地牢之中。这个地牢没有窗户,只是点着一盏晃来晃去的烛灯,四周铺陈着一些枯黄的杂草,却因为常年的阴冷潮湿泡的有些发软。她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双脚,再次蜷缩在冰冷的青灰色墙壁旁边,这样似乎才能多一些安全感。这里不止她一个人,还有几个姑娘,年纪和她差不了多少,从十四五到十七八。她数了一遍又一遍,加上她,这里有六个姑娘。她们也是三三两两的抱在一起,或是面如死灰,或是恐惧的哭泣,总之都是很凝重的表情。冰晴大概可以断定了,这就是近些日子被抓走的、失踪的那些姑娘。冰晴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只是脑海里一遍一遍闪过樱袭和她说过的话,那是在她被抓的前一天晚上:“当”樱袭将一个琉璃制成的精致小瓶放在桌面上,这琉璃绚烂的好像她的眼波,澄澈清明。“这是什么?”冰晴轻轻地将瓶子拿起来,然后在樱袭眼光的示意下拔出瓶塞,凑近闻了闻,是个很香的味道,冷冷清清好像是梅花香,却又好像不是。只是觉得闻了之后浑身舒畅,“很好闻的味道。”“这是我调制的。”樱袭习惯性的撑着下巴,身子微微侧着靠向桌边,这样一倾,墨发也跟着一倾,扑散在桌面上,好如柔软的的绸缎。她的神情有些懒散,睫羽扑散下来,彷如银杏叶一般浓密美丽,琉璃不及的双眸懒懒的抬起,注视着冰晴,“和凶手用的冷香是一样的。”既然樱袭说是一样的,那恐怕就是毫厘不差,冰晴很相信这一点。她点点头,又柔声问道,“师姐要阿晴做什么么?”此时的冰晴有些局促和不安,因为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樱袭的唇边荡漾开一抹动人的笑意,眼眸也更加单纯无害,这笑容仿佛一瞬透明干净,好如水晶。但是真正懂得的人都知道,每每樱袭露出这样的笑容:双眸干净透明好似孩童,唇角不自觉向右上扬一个漂亮弧度。这样的笑容最美也最危险,因为她开始使坏,要算计人了。“用你的易容术代替白芷,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樱袭的确如冰晴所想,提出了自己的“坏主意”。要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去模仿十八岁少女的体态形貌,不说个头、身材,就说这神情也是很难模仿。但是这对冰晴来说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冰晴很安静、不善言辞,但是她很细心,很懂得抓住一个人的特征,而且冰晴有一双巧手。她做的面具,每一张都是细腻完美、巧夺天工。若是抓住了风姿和神韵,那么形体仪态就变得没那么难以模仿了。比如身高上的加减鞋垫、比如胸前的填充变幻,这都不难。冰晴显然有些害怕,比如微小的咬住唇边,她的眼光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烛火抖动,还是因为害怕使得原本就如此水雾蒙蒙的双眸荡漾起来。但是心里想到还有那么些姑娘受苦受难、下落不明,再想到白芷那样明媚的样子,心中不禁下定决心。她好不容易才问出一句,“那我能做些什么呢?”“你和白芷都要易容,然后互换身份。接下来你将这香水涂抹在身上,凶徒会分不清谁是谁。也就是说他前来劫人的时候,带走的不会是白芷,而是易容成白芷的你。”樱袭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说了。其实如果可以,她会代替冰晴做这件事情,但是她不能。因为樱袭不会易容,更不屑于模仿、观察任何身边的人,更何况是白芷这样扭扭捏捏的姑娘。光是一眼,就很容易分辨出她和白芷的区别。所以这一切,必须由着冰晴去完成。“我知道了·······”冰晴微微白着脸,但还是乖巧的点点头。如果真的能帮上忙,她会很高兴的。“到时候我会将白芷屋子的窗户打开,你只要眨都不眨的盯着就行了。不出意外,很快就能找到凶徒。但是,假如你被掠走了········”樱袭深深吸气,说话时候不紧不慢,甚至和平日没什么两样。但是冰晴知道她还是担心的。“阿晴不会害怕的,阿晴相信师姐。”冰晴适时地打断了樱袭说话。她站起身,恰巧有夜风吹过窗台,她柔软的橘色裙摆在窗纸上摇曳如同一曲决绝的舞蹈,下一刻好似就要飘然升仙。握着琉璃瓶子的手掌紧了紧,但是眼神却更坚定不移了,“如果真的被抓走了,阿晴会保护好自己,师姐不要担心。阿晴会一直等,等到师姐找到匪窝为止。我,会帮助师姐的。”她的语气依旧柔软,一听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