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队长,可是我没有办法。”
“他们,他们威胁我,说,说我如果不这样做,下赛季就会让我替补,并且直到合约结束前都不会放我转会离开,我真的没有办法,对不起,队长,真的对不起。”
如果说,此前祁霁只有90的怀疑,剩下的10他仍旧愿意心存最后的希望。
那现在shan的崩溃承认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祁霁彻底确认了这个残酷又让他恶心的事实。
不用再多问,他知道威胁shan的人是谁。
他理解他的害怕,可是却无法原谅他的背叛。
他也想过管理层可能会使用无数种手段,让他替补,让他听话,可却独独没有想过,是假赛这个唯一让他无法接受的方式。
这不仅是在践踏他的底线,也是在侮辱他与其他职业选手,更是在亵渎how。
这对他而言,不仅仅是被欺骗的痛苦,更是信念的崩塌。
祁霁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他甚至已经感受不到愤怒或其他情绪,脑子中只徒留了三个字。
“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
为什么他呆了十年的俱乐部要这样毫不犹豫地对他?
为什么他带了三年的队员会这样轻而易举地背刺他?
垂首望着泣不成声的shan,祁霁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在你们看来,只是替补几场比赛对么?”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在他剩余不多的时间里,每一场比赛有多珍贵。
见祁霁的神情不是愤怒,而是接近崩溃的悲伤,shan又慌乱又痛苦,他一边哭着,一边抓着祁霁的手臂苦苦地哀求他。
“我,我不像队长这么有天赋,我已经22岁了,如果真的替补,我的职业生涯就完了。”
“队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
“以后我一定不会再犯了,我不敢了队长,求求你了,队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如果是别的事情,祁霁想他应该会原谅他。
可是这一次,他无法原谅,也没有资格原谅。
因为他背弃的不仅是他,也是how,更是当初那个满腔热忱,为了提高自己的实力而日以继夜的自己。
一寸一寸地将自己的手臂从shan的手中抽出来,祁霁麻木又悲伤地望着shan。
“你是对不起我,但你更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说完,不顾shan的大声痛哭,他甩下了他的手,推开楼道门,准备离开。
楼道门口早就挤满了gf的人,甚至为了不让外人知道,他们刻意不让其他人接近这里。
隔着一道门,大家没有听的特别清楚,却也听了个大概。
看着祁霁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众人心惊不已,一贯老练沉稳的周教练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的了。
“祁霁,冷静一点,我,我们回去说。”
“队长……”
祁霁的回答是推开大家伸过来或许是要拦着他,或者是要安抚他的手臂,在gf众人的呼喊声中以及其他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中,挺直了瘦削修长的背脊,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这里。
正是三月春光正好之时,温暖的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洒落在走廊当中,可此刻祁霁却觉得奇冷无比。
与此同时,正在赛场上驰骋的元灼心中突然传来了一股莫名的刺痛与心慌。
但为了比赛的胜利,他还是努力打起精神来。
今天他们的比赛也不算顺利,虽然最终是以2:1赢下了比赛,但魂坦bcksky段天涯似乎也出现了不少问题。
可元灼却顾不得这一切了,比赛刚一结束,与对手握完手,又对观众鞠完躬后,他就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自己的设备,飞一般地奔下比赛舞台。
在拿到手机后,他只匆匆地对教练说了一句。
“我去找祁霁,你们先走,晚点我再联系你们。”
说着不等教练回应,他就立刻一边拿着手机给祁霁拨电话,一边往外奔跑着。
让元灼慌乱的是,祁霁不接电话。
但为了能尽管找到他,他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在场馆外找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找到祁霁后,他这才懊恼地想起来,他可以打电话问一下付多。
正当他抖着手准备给付多打电话,询问祁霁的行踪时,突然,不远处一个阴暗的墙角里传来了一个熟悉又喑哑的声音。
“元灼。”
猛地转过头来,元灼果然看到了蹲在墙角里,红着眼眶望着他的祁霁。
这一瞬间,元灼感觉自己好像活过来了,他用尽全力向祁霁奔跑。
在看到祁霁悲伤到极致的神情,他立刻又心疼地想要马上死去。
不顾还在外面,他踉跄地跑过去,几乎是扑到了祁霁身上,把他紧紧抱进了怀里,一边揣着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