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明白是傀儡在白林身上感应到同类,所以才会动手强行把容宣拉出来。
白林扯过容宣,质问他:你找容宣做什么?
看、看。
看你个头!
鹿京好奇地在鹿秋和傀儡身上来回打量,终是忍不住道:你们果然认识,鹿哥之前还骗我们说不认识。
鹿秋这会儿让心情很复杂,他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好像是我以前的法器,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变成傀儡。
听到鹿秋的话,傀儡僵硬地站好,艰巨道:我变成剑后来变成人,找不到你就在这里等你。
听完,鹿秋心生愧疚,我以为你还被困在那里,所以没去找你,对不起。
没、没关、系。
法器成人迦楼罗表情纠结,好一会儿才道,他是器灵?
傀儡音瑟指着自己:剑、灵。
鹿京突然惊声道:你该不会就是缚云剑的剑灵吧?
音瑟点点头。
众人此时更感困惑,剑灵都寄生在剑里,从未见过剑与灵分开,放置在两个地方。
鹿秋心疼地摩挲着他的脸,猜到千年来音瑟一定是吃了很多苦头才变成如今这番模样,但音瑟究竟经历了什么,恐怕只有鹿征才知道,他要去找鹿征问清楚。
刚拉着音瑟走了几步,一道魔气弹过来,差点打中音瑟,幸好鹿秋眼疾手快抱起音瑟躲开。
他看向妹喜:你想做什么?
妹喜:我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反正我只知道他就是不眠木,既然他是不眠木,我就必须带他走。
鹿秋气笑了,明知他是我的人,你还跟我抢人,脸皮真厚!
音瑟无神的眼眸多了丝生气,细看,他深邃的眸底闪过一缕暗芒。
他飞身立在空中,手掌朝向东南方,无数灵气汇集那个方向,随后,耀眼光芒大盛,一道长长的白光破空而来。
缚云剑全身被灵气缠绕,沐浴着月光的神圣和正义,那些白光如活物般攻击妹喜和纪初,环伺在他们身旁,与魔气相互缠斗。
剑气与魔气掀起的气浪在风中炸裂。
众人被震退好几米,勉强稳住身体。
在白与黑相互吞噬的光芒中,他们看见妹喜的魑魅戟再度被缚云剑打落,无形的剑气将她打飞出去,连带纪初也受到波及。
纪初扑倒在白林他们脚边,心里暗道晦气,很自觉地瞪回去,还不忘理直气壮吼道:看什么看,是不是想让我挖了你们的眼珠子?!
闻言,白林神秘兮兮一笑,好久没见过你丑八怪的模样了。
说罢他活动手腕,拎着他一顿胖揍。
而光影交错间,无数星火连接成线,宛如流星划过又落向音瑟,看着摇摇下坠的星火,音瑟没有躲过,他淡然地站在那里。
音瑟!
身影蓦地碎成粉齑,缚云剑斜插进土里,失去了耀眼光泽。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鹿秋久久没有缓过来,他想不通音瑟为什么会消失。
等最后一点光亮沉寂,四周重新陷入黑暗,妹喜和纪初早已不见人影,大概是趁乱逃走了。
但容宣却突然倒下,这让白林联想到音瑟的消失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鹿征姗姗来迟,见到满院狼藉面色平静,似乎早已知晓发生的一切。
他拔出缚云剑,将它重新扔回井边。
鹿秋拔腿想去捞回来,鹿征开口道:不用拿回来了,现在那就是一把废剑,剑灵现在在他身体里。他看向容宣。
什么?!
众人惊讶地看向容宣。
鹿京迷糊不已,爹,音瑟到底是什么人啊?
鹿征抚着胡子,他是我们的剑灵祖宗。
鹿征扯过他向鹿秋下跪,祭司大人在上,不肖子孙鹿征携子拜见祭祀大人。
鹿秋吃惊地看着他们,满头雾水,他什么时候冒出一群子孙来了?
祭司大人,鹿家是长祭司后裔,延续千年血脉虽淡了,但是族谱和手札保管下来了。
鹿秋看着面前这对父子,神情有些恍惚。
长祭司
脑中浮现起一道模糊身影。
原来他们是长祭司的血脉。
当年长祭司为了一个女人走出族地,族人们视他为叛徒,想不到他倒是为族人们留下一条血脉,可惜血脉终究是淡了,后人没有祭祀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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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
他们坐在火堆边烤肉,鹿京贡献出自家两张卧榻,自己趴上去占了一张,另一张给了鹿秋,榻上放着柔软的绒花毯子,搭在身上可暖和了。
白林无法把容宣送回魂府,只能暂时让他靠在椅子上,火光在他脸上映出一片暖色。
其他人坐在椅子上,听鹿征讲完音瑟是如何来到鹿家,又是如何变成缚云剑,成为缚云剑的剑灵,之后又为何脱离剑体,变成一具魂魄残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