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然等沈墨主动坦白,怕是得等到猴年马月。
所以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烦恼。白林继续拉着他朝屋里走,走吧,我新研究了几道菜式,打算让你帮我试吃。
慕含章莞尔,我看你最近真的很闲,还有空研究菜式。
等风琊处理完事,我们就一起回去。
好。
夜望步伐蹒跚地走回去,他关上门试着感应那个人的位置,却一无所获。
方才裴南星提到的黑影,他清楚就是前几天看着他的人,最近那道视线消失了,还以为是那个人走了,没想到他竟然还在偷偷看着自己。
若不是这次被裴南星逮到,怕是自己会一直蒙在鼓里。
你在吗?
他的声音散落在空气中,久久没人回应。
他坐在椅子上,一直等,等到天黑,房间没有点灯,珠帘无风轻微晃动起来,叮叮声让他缓缓睁开眼。
还是什么也没感应到,但他微微张开嘴:我知道你来了。
沈墨不再隐匿,出现在他眼前。
见到他,夜望呼吸急促,有些心悸,连忙用衣袖遮挡。
沈墨误会他是不想见到自己,委委屈屈道:你不是要见我吗,我来了,你为何又不想见到我了?他忽然想到什么,脸色铁青,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难看?
夜望一阵无语。
过了半晌,我都没看清你,怎知你好不好看。
从衣袖下面看见那双脚朝自己走来,他立马呵斥,不要过来,转过去,不许看着我!
一个又一个冷酷的命令,弄得沈墨很是难过,但他也明白一定是夜望的怪毛病又发作了。
他转身向前走了两步,听到夜望呼吸平缓下来后才开口道:我可以挖了自己的眼珠。
夜望惊愕,你说什么?
你不喜欢我看你,我就毁掉眼睛不看你,只要你能让我留在你身边。
好一会儿,夜望冷哼,似乎根本不相信他说的。
沈墨无奈笑了笑,屈起两指剜进眼眶,搅动两下带出两颗血淋淋的眼球,啪啪滚落到地上。
空荡荡的眼眶里渗出的两行血,在他惨白的脸颊上留下长长的痕迹。
你为何要怎样做?
因为你上辈子是我的恋人。
夜望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一瞬间以为他是疯子,当他看见地上的血珠,嘲弄的话到嘴边后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又过了一会儿。
转过身,往前面迈四步。
沈墨听出他这是在给自己指路,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你不用告诉我,我也知道你在哪里。
待他坐在夜望身边后,一个轻柔的触感落在怀里。
擦干净血,大晚上怪吓人的。
沈墨听话地拿起帕子一点一点擦拭血迹。
给我说说上辈子的事。
沈墨温柔的声音将千年前的过往,尽数平铺在他面前,我们从小就认识,我是国公府不爱读书的少爷,你是将军府的千金,你性格沉稳喜欢读书更喜欢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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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
隔天,他们被敲门声吵醒。
慕含章睡眼惺忪,正要揭开被子,睡在外边的白林按住他,你接着睡,我出去看看。
嗯。半梦半醒间答应了一句,下一秒立马又睡着了。
白林取过衣服,穿好,打开门,看见沈墨,不禁感到讶异,在看见他瘪下去的眼睛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粽子居然受伤了。
你这是怎么弄的?
沈墨:我自己剜的。
活了千年终于疯了?白林没忍住吐槽着。
我来是想问你,有没有办法治好夜望的那什么恐什么。
你是说社恐症?
对。
敢情那天他一直在外面偷听啊,真是个闷骚。
白林心思一转,忽然明白他为何要剜掉眼睛了,肯定是为了夜望。
他叹了一口气,社恐是心理疾病,只能用药物辅助,要想彻底根治还得靠夜望自己。
不过当初还有句话他没说。
社恐人士很常见,但像夜望这般社恐的很不常见,因为受不了有人看自己就杀人,他绝对是社恐+强迫症。
不用想也知道夜望想要治好,得需要有人花大量时间耐心陪伴他。
好在冒出个沈墨。
看着眼前为爱自残的傻粽子,白林有些同情,你去把眼睛捡回来,我给你重新装回去。
我不
你还想不想帮夜望治病了?
听到白林答应了,沈墨喜出望外,飞快道:我这就去。
嗯,对了,拿给我之前先弄干净,太脏了我就不给你装回去。
白林回屋给慕含章扯了扯被子,没过多久沈墨又来了。
他把人带到临时手术室里,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