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白白嫩嫩,睡得香甜,完全不受外界影响。
这纤细的脖子,只要他伸手一扭,就能把里面的骨头扭断呢。
春水见他朝婴儿出手,脸色骤然一变,变得十分难看。令狐彻你个老不死的,赶紧放了春浦!
春浦?令狐彻万万没想到,春水竟然将自己的姓给了这小杂种。
春水,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你该不会把这杂种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吧?
两百岁的黄鼬精是有点小,所以不成熟啊,居然看上了我那风流成性的大哥,哈哈!
春水表情有些扭曲。
令狐彻自说自话,全然不曾注意过春水的异样。
令狐彻还想看看春水为了自家大哥的野种,还能做到什么份上,抱着恶趣味心思,故意拎起襁褓。
重力滑落的下坠感,让襁褓里的孩子感到不安,嘤咛了几声。
这下春水彻底怒了。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他?!
嗯?
令狐彻深邃细长的眼眸暗沉下来,族老说着孩子血脉不简单,到底是怎么个不简单法却说不清楚。
他和大哥斗了上千年,为了当上狐族族长,可谓是你死我活。
族老们很在意小鬼,以防他血脉激活,抢了自己的族长之位,倒不如现在就斩草除根不小鬼活着回到狐族。
敏锐察觉到那股杀意,春水浑身毛发竖起,弓起身子一爪子挠花了令狐彻的脸。
两行刺眼的伤口贴在脸上,微痛感传开,令狐彻戾气横生。
看着被死死压在地上的春水,他不再留任何情面,抬脚踩在她头上。一只下贱的黄鼠狼而已,别以为我跟你父亲有点交情,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春水眼眸一瞪,想起来了,她还可以抬出父亲。
你不是好奇春浦是你大哥跟谁生的吗?我告诉你,如果你敢伤害春浦,我爹娘绝不会放过你,一定会扒了你的狐狸皮!
哦?先说说这野种的娘是谁?
春水犹豫了。
突然啼哭声响起,她抬眼瞧见令狐彻正将手放在孩子的脖颈处,看到这一幕,她不假思索道:是我娘的义妹陆潇潇。
陆潇潇他想了许久,才记起,是那朵牡丹花啊。
没错,是我小姨!春水绷着脸,不敢露怯,生怕被令狐彻看出点什么就糟了。我小姨是花族的宝贝,你要是敢伤害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你就得罪了黄鼬族和花族!你自己掂量吧。
这回,令狐彻确实犹豫了。
若是旁人他到不在乎,但是花族
花族能力不强,问题是花族与各族交好,从不交恶,和各族有花蜜生意,各族都很喜欢花族。
得罪了花族,等同于得罪好几个族落,这样太得不偿失了。
令狐彻深深看了春水一眼,判断她是否在撒谎。见她说的理直气壮,他迟疑了,陆潇潇可是她娘的手帕交,量她也不敢在这事上说假话。
再说,凭自家大哥的性子,能勾搭上陆潇潇也实属正常,不足为奇。
春水面上镇定,殊不知她心中慌乱得很。
令狐彻有些不甘心,他逼迫春水发下毒誓,让她带着小杂种离开锦绣城越远越好,从此再也不许出现在狐族地盘。
春水心中一喜,立马照做。
她也不想让春浦在这里长大。
只是令狐彻听她发完誓,仍不放心,他拿出毒液想要毁掉小孩的根基,瞥见小孩精致的脸蛋时,他心中恶念更甚,故意朝那张脸上泼去。
电光火石间,春水扑过去抓住他的手。
不要!
令狐彻凝视着她,恶意横生,不想我伤害他,那你来代替他吧。
春水一怔,脸埋进阴影中,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太过分了!薛琼小声骂道。
见她要想救人,迟郁湫赶紧按住她。
师傅!薛琼不解地瞪大双眼。
正当令狐彻以为她会放弃,手中倏地一空,毒液被夺走了。
紧接着听见皮肉滋滋滋的响着,腐蚀的恶臭味散开,周围人群倒吸声不断,他扭头一瞧,她已经变成一个丑鬼了。
春水死死咬住嘴唇,强忍着不吭声,液汁跟烫红的火棍贴在她脸上,还有几滴毒液落在在身上,胸口和大腿烫伤了好几处。
她知道自己毁容了,但她不后悔。
她忍着痛苦,一把夺回春浦。令狐彻,这回你该满意了。
令狐彻有些遗憾没能毁掉春浦的根基,不过此时他也不会再贸然下手。
看春水保护那孩子,不要命的架势,若是自己逼急了,恐怕她真的会跟自己拼命。
行了,我说话算话,你带着小杂种和我那几个不成器的侄儿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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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信
令狐彻走了,没过一会儿,那个叫春水的丫头抱着婴儿,带上四个小鬼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