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天?就是那个前段时间在玄天派中掌退孤傲云的人?”肖威疑惑地问道。
“呵呵,我家公子一向不喜张扬,此事也没刻意说过,没想到各位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啊。”关紫渔笑着说道。
“哈哈,关姑娘真是太谦虚了,如此江湖大事,想必没几个人是不知道的吧,关姑娘能和池大侠有如此亲近的关系,那倒是让人羡慕啊。”钱申一边说着,一边朝孙大虎使了下眼色。
看到钱申的眼色,孙大虎便马上会意地说道:“看来关姑娘以后要成为咱们泸州一带的武林领袖了。”
他这句话,其实并不是在夸赞关紫渔,而是在煽风点火,一听就很明白了。
果然,这话一说,肖威第一个受不了了。
“哼,想在咱们泸州一带耍威风,光靠认识个把人有什么用?大家都是出来混江湖的,怎么,遇到事情还得靠别人出头?我肖威最看不起这样的人了。”
这话明显是有所指,关紫渔岂能听不出来。
“就是就是,池中天怎么了,他是厉害,可他是他,咱们是咱们,换句话说,泸州也属于川府之地,这里还有滨麟山庄呢,怎么着也轮不到他池中天在这里指手画脚。”另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人也跟着说道。
本来是没池中天什么事的,可有些人就觉得既然关紫渔的靠山是他,那就得时不时地打压一下才行。
“关姑娘啊,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愿以后大家相安无事,来,喝酒!”钱申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倒是让关紫渔有些不解了。
按照这话的意思,那显然是说此事就到此为止了,因为都开始说以后了。
难道今天这顿饭,就是这意思?
关紫渔才不信,唯一的解释就是,在确信自己跟池中天的关系非同一般之后,他们才算有所改变。
“反正,你关家的事,我管不着,但是有一条,将来别骑在我脖子上就行,要不然,别说你了,就是池中天在我面前,我也照打不误!”肖威似乎很愤怒地说道。
其实关紫渔不知道,这肖威和关雄的恩怨,是很深的,或者说,今天在场的这些人之中,只有他是最恨关雄,也是最恨关家的。
别的不说,就两件事,已经可以看得出来,当然,这两件事,泸州一带的武林中人都知道,只是关紫渔不知道而已。
第一,是说有一年泸州闹了灾,因为当时的知府是个贪官,把朝廷下拨的赈灾款全部私吞,中饱私囊,导致灾民们活活饿死,后来有一些个灾民实在受不了了,就聚集了很多人去衙门里闹,结果闹完之后在回去的路上,全部被杀了,此事当时是闹得沸沸扬扬,后来明面上的官话是遇到山贼了,然而,真实的情况,就是这个肖威被知府收买,当了杀手。
此事后来被关雄知道了,他怒不可遏,当即就带着人到了肖威的铁砂帮去,差点动起手来,幸亏有一些人闻听风声之后赶去劝解,后来在关雄的怒骂之下,肖威答应把知府给他的钱全部拿出来给灾民,而且还要写个东西,证明这知府曾经让他杀人。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知府被罢官问斩,而肖威什么也没落下,反而还遭了关雄一通羞辱。
第二件事,就更离谱了,关雄有个远房亲戚,生了个女儿如花似玉,不知道怎么被肖威知道了,非要娶了当小妾,关雄的亲戚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岁数这么大的人当小妾?于是便找上了关雄,关雄知道以后,二话没说,就让那亲戚给肖威回话,就说肖威若是还敢动心思,关雄就一刀砍断他的腿。
肖威确实心里十分忌惮关雄,因为无论从武功还是从势力上来说,相差都不小,于是便忍了下来,但自此之后,肖威就恨上了关雄,听说关雄被杀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之后,他竟然狂喜的喝得酩酊大醉,实在让人无法理喻。
孙大虎对他们俩之间的恩怨,那是一清二楚,所以今天才特意把他给请来,为的就是给关紫渔找点麻烦。
肖威这番豪言刚刚说完,冷不丁不知道从哪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哎呦,口气不小啊。”
肖威以为是在座的某个人说的,赶紧直起腰来四下乱扫,但是很明显别人的表情上也是一脸愕然,而且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弄明白那话是谁说的。
难道是喝多了的错觉?
肖威使劲晃晃脑袋,知道自己根本就没喝多。
关紫渔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脸上微微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故意问道:“你口气不小,我家公子真在这里,你还不得吓破胆啊。”
肖威愣了一下,听到关紫渔的话之后,马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到:“你少废话!别人怕,我可不怕,我这辈子什么没见过,江湖上的传言,不可信,池中天若是真敢在我面前叫嚣,我定不饶他!”
听完肖威的话之后,关紫渔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故作轻松地往椅背上一靠,满脸笑意地看着他。
“哗”忽然间,屋子一侧的窗户被打开了,紧接着一阵风就传来进来,当然,还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