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希望,那就不能放弃。
赵为贤决定再找德王一次,只是自己不能亲自去了。
他特意派了自己的一个得力手下,趁着夜色,悄悄的前往德王府送信。
这个时候去送信,显然很是让人奇怪,至少德王府外面的守卫看到之后,差点要把这个人抓起来。
“各位军爷,好说好说,我真是受人之托来给殿下送信的。”
此刻,赵为贤的手下,正战战兢兢地向几个守卫解释着什么。
其中一个守卫,脾气明显不太好,这时候正拿着兵器对着他呢。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这时候让我们进去给你送信,你这不是让我们找死吗!”护卫不耐烦地说道。
说来也是,这个时候德王肯定在睡觉,而且是睡得正香的时候。
“我也知道,但是真是万分紧急啊,求各位军爷,行个方便,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一边说着,赵为贤的这个手下,还悄悄地往这个守卫的手里,塞了一点银子。
那个守卫看到有银子可拿,脾气也就稍微好了一些。
“唉,那你说吧,你是替谁来送信的?”
“这个我真不能说,不过信在这里,劳烦您给送进去,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的。”赵为贤的手下说道。
“你好吧,那把这个交给我,你先回去吧。”这个守卫说道。
“好,您可一定得带到啊。”
“放心吧。”
把信交到这个人的手上,赵为贤的这个手下,马上就回去了。
一夜焦急地等待,终于过去了。
第二天天刚亮,赵为贤就开始坐立不安了起来,本来这一夜,他也没怎么睡,就是在书房的椅子上,打了个盹。
“老爷,有人送了一封信。”
就在赵为贤准备出去活动活动筋骨的时候,一个仆人,送来了一封信。
赵为贤看到之后,精神大振,马上就把信接到了手里,随手就把仆人给打发了。
迫不及待地将信取了出来,打开一看,赵为贤登时愣住了。
纸上面,什么都没有写。
也就是说,是一张白纸。
赵为贤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的确,是一张白纸,连个墨痕都没有。
“奇怪。”赵为贤低声嘟囔着,又拿起来放到桌子上,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还是一无所获。
这一下子就让赵为贤摸不着头脑了。
“来人!”
突然间,赵为贤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老爷。”
刚才那个送信的仆人,很快就出现了。
“这信是谁送来的?”赵为贤焦急地问道。
“不知道,来的人把东西给了马上就走了。”仆人答道。
“没说是从哪里来的?”
“没有。”
见问不出什么结果来,赵为贤就摆摆手把他打发了。
现在看来,最有可能来送信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蒋达,而另一个,就是德王了。
蒋达送信的话,不至于玩这一手,这肯定不是疏忽了或者拿错了所致,这张白纸虽然没有写一个字,可是却折叠的整整齐齐,显然是仔仔细细放进去的。
由此看来,绝对不是疏忽。
蒋达没必要这么神神秘秘,那么,除了蒋达,就只有德王了。
按照赵为贤现在的理解,如果是德王的话,那么送给他一张白纸的意思,应该就是告诉他,一切免谈。
糟糕!
赵为贤忽然想到这一层,马上暗道了一声不好。
如果真如他所猜测的这样,那麻烦可就真大了,那说明,德王已经决定不管他了。
果真如此吗?
赵为贤猜的,一点也没有错。
这张白纸,确实是德王送来的。
德王在刚刚收到赵为贤那封求救信之后,马上就让人把齐赋给找来了,齐赋看到了信,只是淡淡地摇摇头,就对德王说了一句话。
“别引火烧身,由他去吧。”
这句话的意思,德王当然明白。
其实,不是德王不想帮他,当初齐赋给德王出的点子,就说到了帮赵为贤的事,这对德王是有好处的。
但是,事情后来的发展,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所以,齐赋马上就劝德王,赶紧收手,作壁上观,等皇帝处置完庆王之后,再决定是否出手。
只是,唯一让德王有些担心的是,当初他曾经做了个戏,假意杀死庆王让人送信的人,来挑拨赵为贤和庆王之间的关系,要是回头赵为贤把这件事说出来,那该如何是好?
对德王的这个担心,齐赋的回答,就更简单了。
“死无对证,谁来查?怎么查?”
不得不说,每次德王遇到烦心事,只要齐赋稍稍点拨一下,马上就云开雾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