脐带血的储存量保守够用,但是医生说二次移植后患者的预后结局较差,即使是亲缘的脐带血,依安洋现在的病情只能搏一搏。
林听和安母安父一块坐在医生的办公室里,听着医生给他们分析病情。几人面色凝重,医生虽然说得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确,这次治疗就是一次赌博。
如果救治,要么这次挺过去,要么并发症很快离开,如果保守治疗,那么大约一年多的时间安洋也要离开。
安父是商人,操作过无数高风险的项目,可是面对自己女儿的性命却迟迟不敢下手。
看了看安洋,天色渐暗,林听也要回去了。安母送了林听出楼,路上问起林听的家事。
“林听,你爸爸那边怎么样?今年清明节还回去吗?”
这把林听的记忆拉到了那个穿青春校服的年纪。她有多久没跟家里联系了?四年?还是五年?林听已经记不清了。
初中,林听的母亲王芹芩去世,不到叁个月父亲林富民另娶,一年后弟弟出世,林听彻底成为家里的边缘人。她开始学坏,跟人打架,学会抽烟喝酒,到了高中找泡吧,玩帅哥。
的亏林富民有点小钱,这些烂事儿都给她摆平了,也的亏林听有个好闺蜜安洋,将她带入正途。
林富民口口声声说娶老婆是为了更好地照顾林听,没想到他俩的孩子一落地,林听几乎没有回过家,除了接收林富民的钱,林听根本没受过他半点照顾。
接收他的钱是应该的,母亲的钱他继承了大部分,林听巴不得林富民多给点,却不舍得给他一个好脸色。
如今这位小弟也快成年了,学也不上,正式工作也没有,也不学技术,天天混日子,他们两口子这才觉得日后养老无望,开始联络林听。
“最近有点联系吧。”林听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安母知道林听的家事,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有时间也回去看看吧。”
“嗯,谢谢阿姨。”林听跟安母道了别,转身往回走。这时候偶遇了刚刚在办公室聊天的医生,他也是刚才下班。
林听上去打了个招呼,两人一起往地铁站方向走。医生看着也挺年轻,是美国留学回来的,与林听聊得蛮投缘。
“据我的了解,这个病有几个新的选择。”临上地铁前,医生抛弃了职业的忌讳,“美国和日本都有新技术,如果你们能有途径搞到,这次移植的效果或许会有保障。”
他示意林听把手机给她,在她的备忘录上打了几个字之后,挥手告别。
年轻的医生,还有无限的激情面对患者,林听道了好几遍谢,决定下次带些礼物给他。随后她打了个电话给安母,简单地讲述了一下ad针的事情,老两口喜极而泣,马上开始寻找。
“林听。”临上地铁的时候,一只大手拉住了林听的胳膊。林听回头,看到了一双熟悉的桃花眼。
“米老师?你怎么在这?”林听不解,她似乎已经好几周没有见过米恣了。今年春末夏初的时候,他俩常常约会,看到他就感觉看到了风刮过的漫天柳絮。
“我看你跟那个毛子一块上了车,就跟上来了。”米恣也不藏着掖着,他对那个老毛子一直都看不惯。
一路跟过来,米恣心脏都快爆炸了。他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什么时候产生联系的?现在还能出双入对?他到底差在哪里了。
没想到两人来到医院门口,很快就分道扬镳了。只是那个毛子脸上恶心的温柔让米恣看着格外碍眼,这明显是在觊觎林听,他作为男人还看不出来吗?
好不容易等到林听出来,看到她又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出来,眼圈通红,米恣更生气了。难道还有其他人?
都怪最近的人类学年会,他忙得不可开交,在学校也碰不见林听,因为上次争吵他还不好意思给对方发信息。
这次势必不能让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另一边,林听没那么多心思。能坐便宜顺风车,为什么不坐,管对方是仇人还是炮友,只要方便就行了。
在车上,林听简单地讲了讲安洋的事情。安洋,米恣是认识的,他甚至
有段时间嫉妒过这个女孩子。
因为,在高中时期,林听告诉米恣,安洋是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人,米恣就误以为她们俩是情侣,因此低沉了很久。
“如果你真的需要ad的话,我也可以帮忙找找。”米恣主动请缨,讨好安洋能接近林听的话,他毫无怨言。
林听挑挑眉,多一个人找自然是好。她点了点头,拍了拍米恣的肩膀,道:“谢了,到时候请你吃饭。”说罢,开了车门准备走。
突然间,米恣再次扯住她的袖口,力气不小,林听被拽回座位,随即一双湿润的唇贴了上来。
灵巧的舌剐蹭着林听的嘴唇,企图撬开紧闭的贝齿。林听一把掐住米恣的脖子,反将米恣按在驾驶座上,狠狠地与他的口舌交缠。
舌面剐过口腔的每个角落,林听吻得极深,舌头伸得很里,甚至让米恣忍不住地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