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饭,若是和兰心单独在一块儿,他兴许还要装装可怜蹭点豆腐吃,现在多了个夏素若在场,他可不能让媳妇儿丢脸,于是坐得壁笔挺端正,连眉毛都忍着没动一下。
夏素若看他这样,果然露出赞赏的神se:“宋先生有这样的身手与胆量,有没有想过入伍参军呢?在军中,有督军这边的助力,加上你自己的能力,一定能闯出一片天地的。”
大约一个小时后,火车终于到站蓉城。
护路军早已经在车站等候,一个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将身上灰蓝se的军装穿得笔直挺拔。
宋海生想起了夏素若的话,不禁开始想象,若是自己穿上那军装,会是什么模样?
这样的想法在进入督军府后更强烈了。
上次他来这里,因为太过匆忙,心里也慌,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如今进了督军府内宅,才发现,走来走去的,基本上都是穿着各种制式军装的年轻男子。
这……感情自家媳妇儿先前每天都是生活在这种环境里?
妈了个巴子的,这入伍当兵还挑长相?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长得都挺不赖?!
感觉自己被b下去了!
不行,他也要入伍当兵,让媳妇儿为穿上军装的自己痴迷。
“真的要参军?”客房里,左兰心面有虑se,撇着嘴,并不是很喜欢宋海生的决定。
宋海生知道她担心什么,将人揽进怀里,吻她的头顶:“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可是……”
“媳妇儿,你是督军府的大小姐,我呢?我就是个穷拉车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嫌弃我,可我也需要得到你家人的认可不是吗?谁会愿意把宝贝nv儿嫁给一个一穷二白的家伙?更何况你是这样的身份,就算你没说过,我也知道有的是人排队要娶你。
我不上进点,怎么能说服你的家人将你交给我?
天桥底下说书的讲过,乱世出英雄。
媳妇儿,现在参军,是我最好的选择,也是我最快出人头地的方法。等我参了军,凭我的本事,立了功,升了职,有了身份,就能名正言顺地来向督军提亲。
到时候,可由不得你不答应咯!”
宋海生说完,哈哈哈大笑,捧起左兰心的脸,在她的唇上重重吻下,两人唇齿交缠,好一会儿才分开。
左兰心被他画的大饼和这一个吻ga0得头晕眼花,稀里糊涂就点了头。
晚饭后,左兰心单独陪了会月余未见的父母。
印象中美丽娴静的母亲憔悴了,她的鬓角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生出了银白,眼角也似乎多了些褶皱。
最令她心疼的是父亲,往日里意气风发的督军大人此刻坐在轮椅上,面上神情呆滞,哪里还有从前的儒雅风度?
明明已经提前从左冠林和夏素若口中得知了父亲的情况,晚饭时也很努力地控制了情绪,可真的到了母亲怀里,她还是止不住眼泪,ch0u噎着,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傻孩子,不必担心我们,你父亲这么些年被顶在那高位上,对他来讲才是真正的痛苦,如今他这幅模样了,倒也算得上是一次休息的机会。怀特医生讲了,能治好的,我都想好了,等他好了,我们就回左家老宅去住,再也不管外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督军夫人出身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样样jg通,年轻时在诗会上遇见还是大学教授的左督军,两人兴趣相投,相见恨晚,很快就确定了恋ai关系,婚后有一对漂亮的儿nv,一直都是人们口中令人称羡的一对佳偶。
若不是当初党内斗争太过厉害,将中立派左督军推上高位,大约他们还过着从前那样诗情画意的幸福生活吧,左兰心不无遗憾地想。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
宋海生被左冠林安排住在客房,与她的房间相距甚远。
这么晚了,宋大哥一定休息了吧,他受了伤,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
左兰心想着,忍住去找宋海生的冲动,坐在自己的书桌边,长叹一口气。
“宋大哥,晚安。”她在床边坐下,喃喃道。
窗帘忽然动了动,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出来,脸上虽然有伤,但还是能看出他生得俊朗不凡。
“没有你陪着我,我怎么能安?”是宋海生。
“宋大哥!”心里想着的人就这么出现在眼前,左兰心很是惊喜。
男人唇角带着笑意,走过来,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抬起左兰心的下巴:“怎么了,谁惹我媳妇儿不高兴了?”
想起父母,左兰心的眼睛又红了,她x1了x1鼻子,摇摇头:“没人欺负我,只是心疼父亲。”
“傻丫头,夏小姐不是说了么,大夫说岳父大人的病只要好好休养治疗,能治好的。”
“嗯。”左兰心点头,好一会才意识到他刚才对父亲的称呼,娇嗔:“谁准你叫我父亲岳父的?人家还没答应嫁给你。”
宋海生笑:“哟,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