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节 (第1/2页)

话没说完,就一命呜呼。

“该死!还真应了关将军的话,魏军有诈!”

王将军狠狠一捶桌,咬牙恨道。

韩榆不作他想,放下兵书疾步往外走去。

“刘将军留守军营,即刻传令让火药军准备好火药火器,严阵以待,切莫让魏军有可乘之机,我和王将军前去救援。”

刘毅向他投去不赞同的目光:“韩大人,你是文官,如何能让你亲自涉险,而我这个武将却在军营苟且偷生?”

“刘将军莫不是忘了?”韩榆气定神闲道,“韩榆虽是文官,却不比任何一名武将差。”

说罢转身,率先走出主帐。

刘毅急了:“王将军你快劝劝韩大人,这可不是儿戏!”

王将军摇了摇头:“我明白你对晚辈的爱护之心,但显然,韩大人可与你我并肩,而非站在我们的身后,寻求我们的庇护。”

他说完这些,阔步跟上韩榆,留刘毅一人在空荡的主帐里。

半晌,他长叹一口气,命人为士卒收殓,亲自走了趟火药营,同时下令加强巡逻和防守,不得疏忽一丝异动。

韩大人和王将军深入险地,他怎么也得守好大本营。

刘毅绝不容许被魏军偷家的情况发生。

却说一个时辰前,六万大军兵分三路,向西北方向挺进。

梅仲良和关通天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他二人各自率领两万兵马,急促杂乱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行走间,甲胄相撞发

出叮当轻响,和着寂寥诡异的夜鸦鸣叫,为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平添几分肃杀。

反观右翼军队,就不如另两支顺利了。

安王练过骑射,且他的表现在一众兄弟和伴读中处于上游水准。

但前提是他的马事先经过御马菀的驯服,温驯乖顺,绝不会给主人制造任何麻烦。

军中的战马虽然也接受过专门的训练,但仍旧残余些许的野性,有那么一点不服管教。

偏生安王是个喜欢挑战高难度的,临行前千挑万选,选了一匹性子最烈的战马。

陆听寒和朱飞事先毫不知情,等出发了,大军疾行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后知后觉发现问题。

起因是安王过于兴奋,不时拿马鞭抽打马屁股,在马背上一刻也不安分,要么用力拉扯缰绳,要么没轻没重地夹着马腹。

战马起先还算温驯,只打了几个响鼻表示不满。

安王一无所觉,继续一个劲儿地作死。

终于,战马的忍耐到了极限。

它嘶鸣一声,突然抬起前蹄,高高立起。

安王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不设防地从马背上摔下来,啃了一嘴泥。

陆听寒:“”

朱飞:“”

两万士卒:“”

确定安王只受了点皮肉伤,陆听寒控制住战马,把自己的马给了安王。

赶路要紧,右翼不能被安王拖了后腿。

安王自知理亏,之后很久阴着脸,一声不吭。

而陆听寒和朱飞只顾着警戒四周

,压根没发现这位不高兴了。

直到右翼军队来到一处分叉口。

两条路都可以通往魏军营地,但根据以往经验,为了安全起见,陆听寒和朱飞意见一致地决定从左边走。

就在这时,沉默很久的安王跳了出来:“从左边要多耗费一炷香的脚程,等我们赶到,另两支军队估计都已经开打了。”

言外之意,他认为右边有捷径,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抵达。

安王和两位校尉各执己见,僵持不下,以致于大大减慢了右翼军队行进的速度。

抱怨声渐起,士卒们仗着自个儿混在人堆里,就开始说安王如何如何任性,固执己见地不尊重陆校尉和朱校尉的决定,偏要做那独异于人的一个。

安王恼了,自觉被人挑衅了身为皇家亲王的权威,脸上挂不住,一扯缰绳就往右边的路疾驰而去。

飞尘呛了陆听寒一头一脸,夜色中,他的脸色难看至极,低声用气音说:“当时大将军让他跟我们,我就该严词拒绝。”

朱飞也被安王气得够呛,脸色黑如锅底:“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只有越京那样富贵迷人眼的地方能养出这种人。”

有安王这个对照组,害他颧骨骨裂的韩榆都不那么可恶了。

陆听寒咬牙:“我带人去找他,你带着兄弟们走左边。”

“你一人能行?”朱飞对此表示怀疑,毕竟安王是个不听劝的,“算了,我和你一起,让曹都尉带队。”

陆听寒看

了眼右边那条路,忍不住再次叹气,点了两百人,一夹马腹追上去。

朱飞吩咐曹都尉几句,拍马跟上。

曹都尉摇了摇头:“真是造孽兄弟们,走了,出发!”

陆听寒紧赶慢赶,总算在一盏茶后追上安王:“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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