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事後检讨,这次也不意外,但我能感觉得到彼此默契日渐增加,也很少听到因为失误而发出的哀嚎。
排演一结束,某些也在礼堂准备的班级为我们大声鼓掌,虽然还不是正式演出,但大家都开心极了!还说好校庆当天一定会更完美顺利。
然而,在校庆前的倒数几次排演,意外发生了。
按照惯例我站在舞台边缘确认所有人、物的定位,只是我这次忘记避开他们的视线,当我一看到周乐婕,脑海里的画面被唤起。是国小在全校表演舞蹈的那天……
其中一个总ai跟着我的小跟班事後来跟我说,当时是周乐婕先起哄笑我跳的是什麽鬼啊,她也看到是周乐婕在跑来为我加油以後从口袋掏出不知道是什麽东西丢在地上,她甚至听到周乐婕再看到我出糗以後还窃笑说:「你也有今天嘛。」
期待看我出糗的眼神又浮现了,她的表情总是无害却y险得可怕,我为了回避她的眼神不禁後退一步,那一步踩空了,重心不稳就这样往後跌下舞台,最後听到一些惊吓声就什麽都听不见了。
和那天一样,我跌在冰冷的地面,x腔有gu被重击的不适,连救命都说不出来,只是这回与地面的距离更远了,我知道伤害绝对b以前严重。看见他的脸庞,成像如同不小心被泼洒的墨水直渗入我的眼中,一片漆黑伴随着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可以感觉得到自己躺在一个舒服的地方,只是不是我熟悉的那个床垫,皮肤一直有凉凉的空气包覆着,很想替自己盖被子却没有办法动作,甚至没有办法睁开眼,我想我大概被送进医院了吧,头部时不时隐隐作痛,不知道身t状况如何?躺了多久?我一定要在校庆前醒来。
在我能够张开眼睛後,第一个映入眼帘的画面是妈妈趴在床边休息,很想发出声音叫她,可喉咙的乾涩使我发不了声,嘴唇甚至黏住无法张开,用尽力气用闷咳的方式来让她注意到。
妈妈一听到就立刻清醒,有点惊讶又有点激动的握住我的手:「你醒了?」
隔着氧气罩试图再出点声,被妈妈温柔阻止说先让我喝点水,口中的乾涩终於得到了滋润,虽然还没办法饮用太多水,不过足以让我能开口说话。
「妈妈……」
妈妈眼眶泛着泪水说:「你还好吗?会不会很痛?」
我轻轻摇头,眼角的泪也不争气的落下来。
「爸爸、哥哥明天会来你再等一下喔。」
可以不要吗?我只想你在这里。
「今天星期几?」
妈妈按着眉头想了想回答我:「星期四。」
「那你不是在职班吗?怎麽可以来?」
「你都住院了我怎麽可能还值班?已经找张教官换班了。」她似乎很意外我怎麽会问这种问题。
看着她眼下的黑眼圈还有发根的银丝,我更是不能自已的流下重重的眼泪。
「怎麽哭啦?」妈妈ch0u了卫生纸擦拭掉我的泪水。
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嘴笨的人,“没事”是我唯一的招数。
家庭状况在我有意识後便都是一个大问题,虽然他们很乐於栽培我,外表看来也总令人称羡,可是爸爸的躁郁症永远是我们家的痛,是一道不能被揭开的伤疤,每个人都曾因为他的病受到无辜的牵连或是像我这样对立的冲突,原本的大家庭越走越散,逢过年更不见团圆,其实这都不是我们希望的景象。
我也不想要把他当作仇人一样,连最基本的称谓都难以启齿,我心里明白这也是他最想听到的话,只是当大家都指责我、告诉我应该怎麽做的时候,被丢弃、放弃的感受不断打击我仅剩的勇气与理智,於是我也正常不起来了,从自nve中获得快乐,明明我是害怕的,却病态的ai上那些不正常。
如果可以逃离这个地方该有多好,正因清楚自己还没有办法面对,或许逃避不是一件坏事。
住院期间林少焄每天都传讯息给我,看到他的讯息时我打从心里感受到愉悦,他也告诉我最重要的消息,校庆还没有到来。虽然我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医生特别嘱咐我近期不要剧烈运动,能不能照常发挥舞蹈实力是有疑虑的,紧要关头我怎能却步。
「你康复了吗?」是周乐婕。
猛然一看,跌到舞台下时她的表情又浮现,心头竟然有些微恐惧,只好避开她的眼神,「还好。」
「怎麽那麽不小心呢?太yan坠落地球怎麽办?你不在的时候其他人就像无头苍蝇,真是费了我好大工夫,幸好有少焄在,他意外的很可靠耶,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她笑着说,心情极佳。
「辛苦了。」
「不会啦,你回来当然最好,虽然观众应该看不懂你的现代舞,不过放心我们戏会演得很好!不会像以前那样让你被嘲笑,还有啊跟少焄合作真的好开心,很希望演戏不会结束……」
她正兴高采烈高谈阔论时我打断了她,「你喜欢他吗?」
而她停了下来,微微收起笑容说:「喜欢喔,很喜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