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怕惊扰一颗敏感脆弱的心。
“到了北京,把你的地址给我好嘛,我去北京看你好吗?”
小奶狗不答,只是将软糯的地瓜掰下一小块,递到我嘴边。
我央求:“好不好?”
他坚定:“不好。”
都说北漂苦,他是怕我看见他的窘迫吗?还是怕我同情他的艰辛?
我徐眉眉是贪财好色,但也不是这等薄性刻薄之人。
“眉眉,我会在北京读书、工作、赚钱,等我回来,你可以逃离束缚,不再需要为任何人压抑自己的食欲,想什么吃就吃什么,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这一次,他没有喊姐姐,喊得是我名。
他的眉眼里尽是笃定,真诚地像在指天起誓。
他什么都知道,知道我为金钱屈膝,知道我为权势折腰,知道我的所有不得已和不甘心。
我张开口,将他递到嘴边的地瓜吞下。
软糯香甜的地瓜在口舌间蔓延,苦楚的情绪在心中弥散。
细嫩的唇不小心碰触到他的指尖,柔软与坚硬相遇,电流从口腔向心脏传递。
明明暧昧到极致的场景,竟全是哀伤。
他越这样,我越舍不得。
这世界知己难寻,他与我共处底层,比高高在上霸总和妹夫叁观更合;小狼狗愚钝,他聪慧狡黠;徐老师严肃毒舌,他细腻调皮。
他是所有狗子里最合我心意的,相处最愉快的。
“可以不去北京吗?我可以养你的,我男朋友每个月给我很多钱,我分一些给你,花他钱养你,咱们一起欺负资本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