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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席言收回手,自己拉开椅子坐下,白宣自顾自跑去点餐台,半分钟后又跑了回来。
&esp;&esp;“先坐一下,东西马上就送上来。”白宣脸上带着殷勤的笑。
&esp;&esp;“你知道我在京大。”看着侍应生送来的蛋糕,席言陈述道。
&esp;&esp;白宣去了不过两分钟,东西就已经端了上来,看来是提前就准备好了。
&esp;&esp;白宣搓了搓衣角,不知该如何说。
&esp;&esp;其实他是先在论坛上看到消息,然后才急匆匆赶来京大。
&esp;&esp;否则他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碰上席言一面。
&esp;&esp;但现在席言既然肯来见他,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还有可能?
&esp;&esp;想到这个可能性,白宣眼中露出一丝光亮。
&esp;&esp;他把蛋糕推到席言面前,讨好道:“先别说这么多,快尝尝,你以前最爱吃的蛋糕,味道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
&esp;&esp;桌上还有咖啡和布丁,白宣却一点没动。
&esp;&esp;咖啡是席言爱喝的不加糖,布丁是席言喜欢的焦糖味。白宣一直记到现在。
&esp;&esp;当初两人在一起时,彼此都是穷学生,一点也奢侈不起来。
&esp;&esp;但即使如此,白宣还是会每个月来这里,为席言打包回去最贵的一份蛋糕,即使这会让他多吃一个星期的泡面。
&esp;&esp;那时他完全没有在意过这些事情,心里眼里全是爱情的甜蜜,就连手里的泡面都是甜的。
&esp;&esp;席言看着桌上的蛋糕。
&esp;&esp;蛋糕是从冷柜里拿出来的,还带着袅袅的冷气,席言看了半晌,才在白宣紧张的目光中,拿起旁边的小勺挖了一点。
&esp;&esp;然后便放下勺子,用纸巾细致地擦拭嘴角。
&esp;&esp;白宣看地一愣,动作自然地拿起勺子尝了一口:“不好吃吗?”
&esp;&esp;“味道和以前一样啊。”他喃喃道。
&esp;&esp;“味道很好,”席言看着白宣道:“是我不爱了。”
&esp;&esp;白宣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esp;&esp;什么原因都没有,只是因为不爱了。几年的时间,足以让一切物是人非,口味会变,感情也会变。
&esp;&esp;席言明明可以不吃那个蛋糕的,但他还是吃了,只是为了告诉白宣这一点。
&esp;&esp;白宣颓然地放下勺子,双手撑着脑袋,低低笑出声:“席言,你还真是……”
&esp;&esp;再抬起脸时,他的眼睛已经红了。
&esp;&esp;从脚下的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他递给了席言。
&esp;&esp;“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我为什么离开。”他捏着文件袋的手指发白,“全都在这里了。”
&esp;&esp;“我会把我的过去四年全讲给你听。”白宣艰难扯了扯嘴角:“关于我的,和死亡抗争的四年。”
&esp;&esp;文件袋里东西不多,最上面的是一张医学诊断书。
&esp;&esp;席言抬眼瞥了白宣一眼。
&esp;&esp;绝症,且死亡率极高。当时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存活时间不足半年。
&esp;&esp;大三下学期,白宣开始出现莫名的身体疼痛、昏厥,几次被班长等人送到医院,因为怕席言担心,这件事他瞒了下来。
&esp;&esp;他的病有些罕见,医院的普通检查没有查出来。
&esp;&esp;担心住院费太贵,白宣只在医院输了点液,便急匆匆回了学校。
&esp;&esp;一开始他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当再一次莫名晕倒并开始呕血之后,白宣终于慌了。
&esp;&esp;他追了席言两年多,好不容易求他答应自己,两人搬到校外同居。好日子过了还不到一年,他脑子里全是两人一起奔赴未来的模样。
&esp;&esp;就这样,在极度的恐慌与不安之下,他攥着攒了一个月的兼职工资,瞒着席言一个人去了医院。
&esp;&esp;检查结果出来的一刻,他感觉天都塌了。
&esp;&esp;眼前天昏地暗,一切离他远去。心里只不断循环着一个念头——他要是死了的话,席言怎么办啊。
&esp;&esp;此刻白宣在讲到当时的心里感受时,心中依旧后怕不已,肩膀轻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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