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词有一瞬间物是人非的感觉。
康锐拿了一摞应聘资料过来，迟疑道：
“程总，艺尚格那边有人跟我联系，他们想过来，你看……”
程晚词：“那边情况怎么样？”
康锐摇摇头：“很不好，主要是被盛源连累之后就接不到单了，现在勉强靠之前的项目撑着，已经有一批人离职了。”
说着就唏嘘起来：“这才多久啊，我们离开还不到一年就……”
程晚词道：“那边你比较熟，你看着办，可以用的人就留。”
艺尚格有一部分是当初的老人，也算是程晚词一手带出来的，正好橙悦用人之际，能留就留吧。
程晚词审完一份合同突然想起来，昨晚让邱豪不用送她可今天也没见对方的人影。
这小子本来就是来混日子的，虽说程晚词也不至于真的奢望他按时上下班，可这招呼都不一声就旷班，有点过分。
结果邱豪一整天都没露面。
第二天上午，邱豪终于露面了。
程晚词看着对方脸上的伤愣了愣：“怎么了这是？”
“跟一个混蛋打架了。”
“谁？”
“你不认识，京市来的。”
程晚词就没有多问，只是随口关心了一句：“伤的重不重？不行就回家休息。”
邱豪眼睛一亮：“姐，你心疼我。”
程晚词立刻沉下脸：“不要想太多。”
邱豪撇撇嘴，见程晚词办公桌上两摞文件，就道：“有需要发下去的文件吗？”
他别的干不了，就只能帮着发发文件跑跑腿。
“右边的拿给康锐，跟他说我打勾的可以统一安排面试。面试就他负责吧，我没空。”
邱豪就抱了一摞应聘资料出去了。
一会儿又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姐，跟季氏抢盛源的是顾南予？”
“对呀。”程晚词看他一眼：“顾南予也是京市来的，你不会也认识吧？”
邱豪眉头紧了紧，“还真认识，你让你前夫小心着点，那小子可不讲武德。”
程晚词想起上官彧对顾南予的评价，笑着道：
“不管这个顾南予多大的来头，这里毕竟是季霆深的地盘，正好，季霆深也不是个讲武德的人。”
邱豪一想，也是，季霆深就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人。
季氏。
去跟季霆渊谈判的上官彧怒气冲冲地进了季霆深的办公室。
“季霆渊那个王八蛋，居然不见我！”
季霆深：“……”
“人家等着你亲自去呢，我靠，真他妈够恶心人的，这是摆明了想要拿捏你。”
季霆深看向雷邢。
雷邢立刻道：“这几天季霆渊都有跟顾南予见面，看起来相谈甚欢。”
上官彧啧了一声：“顾氏财力雄厚，如果铁了心要在燕城插一脚，肯定会不惜代价。”
季霆深冲一旁的林易道：
“帮我预约季霆渊，我去盛源见他。”
上官彧哪壶不开提哪壶：“还要带着你老婆啊？”
季霆深甩了他一个大白眼。
顾南予的秘密
再去盛源，季霆深没有带程晚词，只带了上官彧和雷邢。
季霆渊这人在燕城的圈子里完全没有存在感，他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所以他根本就不怕得罪上官彧。
没有交情，得罪就得罪了。
上官彧进门就阴阳怪气的：“霆渊，你这谱儿摆的够可以啊，一般人都见不着你了。”
季霆渊也不生气：“抱歉，主要是我想跟大哥谈。”
上官彧道：“我们的报价就在那里，还有什么好谈的呢？整个燕城，除了季氏，应该没有谁还有那个能力帮你还账吧？”
季霆渊：“你也说了，只是整个燕城没有而已。”
言外之意燕城之外就有呗，顾南予开的条件肯定很诱人。
上官彧看了季霆深一眼，后者神情冷酷，仿佛根本就没有把这一次谈判放在眼里。
见季霆深没有开口的意思，上官彧又道：
“既然如此，你就说说你的条件。”
季霆渊的视线就落在了季霆深脸上。
只是不等他开口，季霆深突然站了起来，抬脚走人。
上官彧一愣，赶紧跟上去。
季霆渊也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季霆深肯定是猜到他要提的条件毕竟是跟程晚词有关，所以连听都懒得听，直接拒绝了。
他不着急，只要季霆深想要盛源，就必须在他面前低头。
上了车，上官彧才不解道：
“什么都没打听到怎么就走了啊？老大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季霆深吩咐雷邢：“去调查一下顾南予。之前跟他父亲聊的时候他父亲的意思是拓展海外的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