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不过了。
左右有契约在，她一个念头就能回到山海农场中，往返也很方便。
渭河流域地势平坦，河流两岸土壤肥沃、水草丰茂，附近山林中多小型动物与各类可食用的植物果实，因此聚居了大量的原始人类部落。
明珝在山林中采药，有时遇上藏在山间的部落领地，也会隐身观察半日。
若遇上人类受伤、生病等，只要不是亲眼看见对方杀害了妖族的，她也能心平气和的为对方医治。
有时候会遇到人类部落打猎的队伍，她一般不会去插手，但如果是涉及到妖族或异兽，则会出手阻止两边的伤亡，也会对受伤的人族战士进行治疗。
如此过了半月，明珝已经对渭水河畔的人类势力分布了然于心。
但她的情绪却渐渐有几分低沉。
……太慢了。
靠这样子行医治病，获取功德的速度太慢了。
别说是靠运气碰上受伤生病的人类，就是每日不间断的有生病的人类到她面前来求医，所获取功德的数量也远远不够她的需求。
都说【穷则变，变则通】。
问题在于该怎么变。
本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原则，明珝吩咐平丘琰将山海农场系统的扫描功能打开，花了三日时间从东到西、从南到北飞了不少于万里，收集到了足够的素材后让农场系统进入自动分析阶段。
“主上，结果出来了。”平丘琰现身在明珝身侧，“我们共采集了一千三百多个大小部落的资料，从分析的结果来看，如今人族已经开始进入父系氏族公社时期，但母系氏族仍占四成左右。”
“母系氏族公社后期、父系氏族公社早期？”明珝在停在山顶一棵梧桐树的枝丫上。
“是的，就人类这个族群而言，男性的体力占着优势，能够在打猎、抵御野兽入侵时做出更多的贡献，加上人类意识到繁衍与父亲之间的关系，男性取代女性成为成为大家族的中心也是自然而然。”平丘琰摇了摇身后的尾巴，“好在您醒得早，这时候人类刚进入父系氏族公社阶段，即便是以男性为首领的部落，男女之间虽然已经产生了分工，但地位上还没有出现差异。”
“好在？”明珝歪过头去，头顶紫色的翎羽微微动了动，“你以为我很在意这种事？”
“谁知道……嗯，好吧，不论是什么时代，有您这样的实力都可以游刃有余。而且男女平等是人类的事儿，我们妖族从来只讲实力为尊。”平丘琰微笑，随手捞过自己身后的尾巴缠绕在胳膊上把玩，使他的优雅中又添了几分魅惑，“吾的意思是，而今人族男性的能力被认识到，女性的权威又还未褪去，双方正处于一个微妙的平等时期，正是咱们是要游历凡间、行医治病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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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达成
明珝对狐族习惯性的风骚实在是没眼看，将翅膀垫在梧桐树枝上，背靠着树干坐了下来，细细的梳理思路。
正如平丘琰所言，他们要用农场种植作物来行医治病，如今的确是最好的时代。
这时候人类族群还未出现阶级的分化，也没有出现男女地位的悬殊，那么他们行医治病就可以单纯的行医治病，不会因为治愈的是女性而不受重视，不会因为她本身是女性而受到轻视，也不用因为考虑男女有别而耽误治疗。
可谁说——
“谁说我要亲自去游历凡间、行医治病了？”
“那主上的意思？”平丘琰温声询问，“主上莫非想找个大些的人类部落开个药堂？”
经过这些日子他们已经了解到，人族如今在医药方面根本称不上文明，人们对植物的认知还处于懵懂的阶段，哪个巫医会用固定的药草治疗某一种病症就足够周边部落追捧。
若是他们在大部落开个药堂，那根本就是独家行医，只要治好几个病人，名声很快就能传开……若是搞定个洪水后的瘟疫什么的，那功德还不是树叶儿一样的飞来。
明珝抽出垫在身下的翅膀站起来，道：“有点儿出息吧，治疗小病小痛才几个功德，累死三千年也不够补全你这半条魂魄的。”
“额……”平丘琰下意识的掐紧了自己的尾巴，又因为吃痛连忙放开，“您怎么……也是，以主上的见识，能猜到也不奇怪。”
明珝是去过神界的，认识九天神狐族不奇怪，他这剩了半条魂魄跑来下界，好像诉求也很明显。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风寒暑热是病，愚昧无知、贪婪狂妄难道就不是病了吗？”明珝反问道，“开药堂？然后等三千年过去了，人类朝代更迭几十次，社会都进入现代的时候，我凤凌宫里还有一半的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