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间,白喜背上坐着祥云,背上和胸上结痂,长出了新肉,被祥云蹭着痒痒的。
“再快点。”
“祥云大人不要乱晃,会掉下去。”
“才不会摔到那。”祥云手扶白喜脖子上的缰绳,一只小手扒拉白喜头发:“白喜你又长了好多白头发啊。”
“是不是很丑?”
祥云摇摇头,想到白喜看不见,补充道:“没有呀。”
“白喜,我渴了。”祥云拍拍白喜的头。
白喜一个翻身,将祥云抱在怀里,用手摸来水袋。
拧开才递给祥云:“给。”
祥云吨吨吨喝完水,靠在白喜怀里躺尸。两人静静的坐在地上,望着不知名的远方。
“白喜,我想主人了,你给他写信让她回来好不好。”
白喜不知道宿星渊在哪里历练,他的眼睛也不允许他做精密的工作。
不忍心打击祥云:“好,我明天给他写信好不好。”
“不要,就现在,我们赶紧回家!”祥云激动的拉起白喜的手,白喜顺势站了起来。
“白喜抱我回去。”
“好。”
白喜伸出两只手抱起祥云,露出衣袖下的手臂,臂上全是缠绕的绷带,尤其是手腕更是厚厚一层,手腕的伤口不易长好,还频繁被使用,只能用绷带固定,省的伤口崩裂。
回到住所,白喜伏在案前手执笔,询问道:“写什么?”
“你和主人说祥云很想他,让他赶紧回来。”
“好。”
眼前的纸模模糊糊,白喜看的不真切,只能凭着感觉去写,毕竟祥云还小,还没有启蒙。
随便写了两笔,就装进了信封。
“好了,信写完了。让我休息一下,祥云大人自己去玩好不好。”
“那你一会记得找我。”
“好。”
每天白喜都要自己休息一阵,然后才会陪他,祥云依依不舍的告别白喜,跳上云朵飞走。
支走了祥云,白喜拿起靠在木柴旁边的剑,将缠绕的绷带解开一半,露出一块不大但完好的皮肤。
一刀刀割肉的感觉让人恐惧,白喜经过合欢宗的调教勉强能克服恐惧和疼痛,也算是因祸得福。
明明口子已经够大了,血还是吝啬的流出小半碗,白喜只得又加深了创面,隐隐感觉到了剑刃刺骨。
视物更加模糊。
终于在白喜的努力下,血又变成了满满一碗。白喜吃了半瓶补血的丹药,脑子才没那么晕。
闻着血腥味好想吐,白喜将昨日捣碎的草药胡乱的放在伤口上,扯上布条系紧,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再睁眼,桌上的血碗已经不见了。
仙尊来过了?白喜清醒了一下,桌子的又多了许多补血的丹药和点心。
点心甜腻,白喜自打放血就没什么胃口吃了,大多都进了祥云的肚子,现在不能赚钱,也算是没辜负了对祥云的承诺。
出了门,正好遇见仙尊归来,仙尊这些日子有意避他,有些日子没见到了。
“仙尊。”殷勤的上前,找了个借口行礼道:“白喜还未谢过仙尊的糕点和丹药。”
“不必,这是本座欠你的。”
白喜抬头,贪婪的看向眼前的人,可惜再也看不清仙尊的容颜了。
眼前的人小狗似的盯着他,也不说话,明明正合身的衣服,现在都略显宽大,越发瘦弱,像是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没有好好吃药?”
他问过摇光,补血的丹药肯定能撑到八十一天的,待取血过后,只要好好修养,都会好的。
“有,我每天都吃的。”仙尊在关心他,白喜心里冒出这个念头。
“嗯。”
见七杀不再说话,白喜又行了一礼:“白喜告退。”
找到祥云时,祥云正在吭哧吭哧的用自己的吐出来的水和泥玩。
旁边有三个被火烧至干裂的泥团团,摆在一片叶子上。
祥云小花猫似的,鼻尖脸蛋都是泥土。
“白喜,你来了!”祥云献宝似的给白喜看手中的泥团团:“白喜,看,这是你哦。像不像呀。”
“嗯!”完全看不清,白喜依然重重点头。
一晃七十八天。
宿星渊接到了七杀的传信而归,望着青帝峰归心似箭,不知道祥云过的好不好,师尊如何了。
储物戒里的烧鸡还热气腾腾的,糕点也买了一点,还有几件不是很贵的小孩穿的法衣,祥云肯定高兴。
御剑而上,进了结界,只见到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正背对着他从小溪旁摇摇晃晃的灌满了两桶水,摸索着挂在了扁担上
“老人家,我来帮你吧,您这是要去哪?”宿星渊上前,接过扁担。
老人家闻言转头,确是一张年轻且熟悉的脸。
“师兄!”
“你是?”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