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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突然,麻娘笑了下,用烟枪尾部指了指不远处的话锋一转:“郑哀那小子,你一定要带上?”
&esp;&esp;“没办法啊,卫玄序身上的毒还没彻底解开。”
&esp;&esp;肖兰时也望向远处的郑哀,他正和身旁一个高大的男子说着话。那男人一身漆黑,头上带着宽大的帽子,脸上用黑布围着,只单单露出一双眼睛。
&esp;&esp;郑哀也似乎感受到了两人的目光,向他们看来,点头致意。肖兰时回应。
&esp;&esp;麻娘双目微眯,问:“郑哀旁边那是谁?”
&esp;&esp;肖兰时答:“郑哀说,那是和他相依为命的弟弟。”
&esp;&esp;“也要跟着你们?”
&esp;&esp;肖兰时没说话,是默认的意思。
&esp;&esp;麻娘提醒道:“郑哀那小子,你防着点。”
&esp;&esp;肖兰时看过去,问:“怎么?”
&esp;&esp;“能进醉春眠的,虽然身世都查得清清楚楚,的确是干净,但是这个人,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哦对,你还记得上次被你撞见的,欺负郑哀的那几个人么?”
&esp;&esp;肖兰时点头:“记得。很是嚣张。”
&esp;&esp;紧接着,麻娘脸上露出肃色:“全死了。”
&esp;&esp;肖兰时面色一紧:“全死了?”
&esp;&esp;麻娘点头:“死得很惨,头都被人割掉,刻意送到了每家的门口,督守府安排人去找,昨天才在河里发现了剩下的尸体,全成了碎块。判官调查的结果说是因为这几人赌钱欠钱,遭债主追杀,但我心里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拿不出证据。”
&esp;&esp;闻声,肖兰时道:“知道了。反正我与他也没有什么恩怨,等卫玄序身上的毒一解,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便是。”
&esp;&esp;“你自己心里小心。”
&esp;&esp;肖兰时点点头。
&esp;&esp;说着,麻娘又从袖子里面摸出来个簪子,肖兰时低头一看,是之前的那个金玉怀珠,他向麻娘一只要但麻娘不肯给的那个。
&esp;&esp;肖兰时借过,略带调笑地问着:“不是说这是故人的遗物么?怎么给我了?”
&esp;&esp;“这簪子似乎是件灵器,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esp;&esp;“哦?”
&esp;&esp;麻娘继续:“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中蛊期间,发现这簪子似乎在散发一种暗暗的光波,像是在延续我的生命。这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留着没用,反正我那位故人也去了,她也是萧关人,和你有缘分,索性送了你,若是路上山穷水困了,说不能还能有什么用处。”
&esp;&esp;闻声,肖兰时没推脱,放入自己的怀中。
&esp;&esp;“娄前辈,方便的话,问问你那位故人的名姓?”
&esp;&esp;麻娘道:“青鸟。”
&esp;&esp;肖兰时:“青鸟?没有没有姓氏吗?”
&esp;&esp;麻娘道:“不知道。所有人都只知道她叫青鸟,她从哪里来,是哪里人,经历过什么,我一概不知。”
&esp;&esp;思忖了片刻,肖兰时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只道:“知道了。”
&esp;&esp;宋石牵来了马车,摇手招呼着:“肖肖——公子——郑哀公子——都准备好了吗?我们该走啦——!”
&esp;&esp;听着,麻娘道:“走吧。”
&esp;&esp;肖兰时又再叮嘱了两句,最后背着包袱上了宋石驱赶的车马。
&esp;&esp;麻娘站在原地,目送着一行人的马车渐渐驶入远处地平线上的夕阳,马蹄、车轮、还有铃铛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化成了极小的一个黑点。
&esp;&esp;一转身,麻娘正要回去,迎面撞上来了个小厮。
&esp;&esp;她皱眉骂道:“做什么?一直这么毛手毛脚的。”
&esp;&esp;小厮连忙低下了头。
&esp;&esp;麻娘低眉,看他手里似乎拿着个什么东西,问:“那是什么?”
&esp;&esp;“喔。”小厮连忙抬手,一只圆形的铁片出现在麻娘的面前,那只铁片被打磨得极薄,甚至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而铁片的中间,有一只圆形的孔洞,四周全弥补着细密的锯齿,上面还似乎残留着肉沫一类的东西。
&esp;&esp;小厮道:“郑哀的屋子已经清点好了,只是发现了这东西,管家不知道如何处理,让我拿给麻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