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典狱里都是他的人,她真要以为他进去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苏珞浅抬眸,红着眼凶巴巴地瞪他,“承安王骨头硬,受了伤第一反应是编写刑具改良意见。”
话音一落,陆璟肆凉飕飕的视线扫向承影。
承影摸了摸鼻子,往旁边站了站,在心中默默腹诽。
王爷您都是听王妃话的,那属下更不敢不听王妃的话了。
苏珞浅见他如此,更生气,“你看他做什么,看我。”
陆璟肆立刻收回视线,转而望向她。
漆黑眉眼里满是缱绻幽深的情愫,带着点讨好意味。
苏珞浅抿了抿唇,终究是没再继续说下去。
福临端了水盆进来,不多时,那水便染了血色。
苏珞浅目光灼灼,又带着几分心疼的凶气,一瞬不瞬地落在府医处理伤口的手上。
书房里虽然燃了银霜炭,但温度适宜,可为陆璟肆处理伤口的老府医额间却渗出细汗,只希望自己能赶紧处理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片刻后,府医终于给陆璟肆换完药。
书房里的几人齐刷刷地行礼,飞快退了出去。
房门一关,霎时安静下来。
陆璟肆立刻抓住苏珞浅的手,将人拉到自己身前。
苏珞浅正要发火,就见他环住自己的腰,脑袋埋在她身前,闷着声道,“浅浅莫生气,四哥错了。”
她站着,他坐着,这个姿势,他脑袋贴着一片馨香软腻。
说话时,热息隔着衣物,仿佛都能烫到她心口。
苏珞浅:
你倒是挺会找地方靠着。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试图把人推起来,可他却纹丝不动。
她故意冷着声,“不想好好说话是吗。”
陆璟肆立刻抬起头,顺便扣着她的腰把人掐抱在自己腿上。
无论如何,就是要和她贴在一起。
他刚换完药,衣袍都还未穿规整,她微一垂眸,便能看到领口内健硕的肌理。
耳根子霎时通红。
苏珞浅侧过头,不让自己的目光盯着那一处看。
“四哥错了,错在没有爱惜自己的身体,错在没有对你据实相告。”
他手臂扣紧她的腰肢,飞快地承认错误。
话落,还在她泛着红的耳珠上亲了下。
双重“夹击”之下,苏珞浅心软了大半。
她抿了抿唇,“若不是我主动问,你打算瞒我多久。”
连换药都偷偷摸摸来书房换,可真是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