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兴趣也不相投,拆伙分道扬镳是早晚的事情,何况恐怕在你心里你车库里那几辆破车都比我重要。你今天做这些事拆我台闹我婚礼,是不是太过分了!”鹿佳没有被他这句话吓到,她冷静地对他说:“那你前脚跟我订婚,后脚就和别的人结婚,这种行为就不过分了?”宋魏阳的表情狰狞起来,牙齿里磨出一句话,“鹿佳,我提前离开你,没有和你结婚之后搞女人是看在过去两年的情分。你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冯家有钱有势,你能给我的冯家都能给我,你给不了的,冯家也能给我!你算什么屁的玩意儿!”宋魏阳的言辞确实很伤人,两年的感情被磨淡了很多,可鹿佳对宋魏阳还是有一份情谊在。就在他说出这些伤人的话之前。之后,彻底没有了。鹿佳死心了。但她挺着背脊的姿势没变,缓缓地说:“宋魏阳。我留在你身上的一切,你要全部还给我。”直播在继续。周围的人也继续看笑话。司仪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压低声音,拉了拉两个人,缓和气氛,说:“哎哎,做不成情人也别做仇人,别闹那么僵。”鹿佳依旧挺拔地站着,她看着宋魏阳说:“我的一切还给我。我马上关了录像。”鹿佳这一句话表明的态度和立场,司仪没见过她这种软硬都不吃的人。他看了看鹿佳平淡的表情,心里感觉很不舒服。虽然三个人身高相同,可是鹿佳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其实鹿佳没有轻视任何人的意思,她只是习惯挺直背看别人。为了迁就宋魏阳,她从前不穿高跟鞋,但即便如此,她淡漠的神情,总有股高人一等的错觉。宋魏阳也每次被这种感觉恼怒。今天也不例外。宋魏阳利落脱下裤子,摔在地上,脸色极差,指着鹿佳说:“鹿佳,说实话吧!像你这种女人活该被劈腿,除了漂亮一无是处,哪个男人瞎了能要你!”周围的人开始尖叫。司仪挡在宋魏阳身前:“别看别看!”他转身对鹿佳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小情侣分分合合很正常,劈腿就要来闹场子,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喜欢找存在感是不啊!——”司仪脱下衣服盖住宋魏阳的下半身,一边扭头找鹿佳。鹿佳已经走了。台下乌泱泱一片人,她都不记得他们的脸。她只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看她的意味深长的眼神。她记得那个男人会抽烟,左边的眉梢有一道疤。鹿佳找到他了。他还是站在墙角,从头到尾看着她,只看她一个人,微微笑着。这笑还是那么意味深长,令她想起枣子的甜味,一股朗姆酒香。鹿佳走到他面前,从包里拿出一根烟,看着他说:“借个打火机。”翟豹没动。他散散地靠在墙角,看着鹿佳。鹿佳的这件礼服前面的设计很露骨——只有两片布险险盖在胸上,在脖子后面打了个结。翟豹看见她乳白的脖子,纤细的锁骨,白花花的胸脯都遮不住,两坨圆形的轮廓特别漂亮。她的胸她的臀,她的腰她的腿。她白皙的肌肤,光滑的肌肤。摸上去,一定很爽。翟豹光是看着,就觉得分外诱人,浑身都热。鹿佳很平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发现这个男人好像在发呆。她尝试地喊了一声:“翟豹?”突然被鹿佳点名,翟豹才把注意力移开。“恩?”“不能借打火机?”鹿佳问。翟豹笑了一声:“名字都借了,怎么不能借打火机。”鹿佳不是笨蛋。她听得出翟豹话里的调侃。她对随意冒充别人的姓名也觉得抱歉,但是这种情绪很快被鹿佳忽略了。“那——”她伸了伸手,说:“打火机呢?”“……借打火机,可以。”翟豹流氓兮兮地盯着鹿佳,笑着说:“但是,你得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