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还满意本王的服侍?”
“啊——”
苏珞浅直接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
好可怕好可怕。
她居然梦到和陆璟肆做那样的事。
不对。
她和陆璟肆都成婚了,新婚夜也过了,虽然有点潦草吧但那落红是真的。
他们是真夫妻,虽然有些面和心不和,但是是真夫妻啊。
要是她梦到这种事可是对象不是陆璟肆,那她才真的是会羞愧难当。
不对不对。
她为什么要梦见这种事,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了。
苏珞浅脑袋里乱成一团,思绪飘来散去。
床榻边的罗帐遮着,挡去外边的光线,但却有细小的动静响起。
是泽兰的声音,“王妃,您醒了?”
苏珞浅应了声,正想抬手,谁知后颈处传来一阵酸疼。
“嘶…”
泽兰连忙掀开罗帐,“王妃您先别动。”
苏珞浅秀眉微蹙,“我这是怎么了?”
泽兰轻轻拨开她浅粉色的中衣后领看了看,“昨日给您上了几次药,只是隔了一晚,现下看起来痕迹有些泛红可怖。”
这个位置……
昨日在马车里的记忆回笼,但却十分模糊。
苏珞浅晃了晃脑袋,想不清的便不想了。
反正对着陆璟肆,她应当是干不出什么好事的。
但这记手刀她现下倒是记起来了。
泽兰拿过药膏,轻轻给她上药,嘟嘟囔囔的语气些许埋怨,“王爷也真是的,对您下手这么重,这红痕不知道得多少天才能消。”
虽然他们苏家非官宦人家,但家大业大,财力鼎盛,自家小姐从小是被老爷夫人宠养着长大的,细皮嫩肉哪里遭过这种罪。
苏珞浅倒是不怎么在意,看了眼屋里的香漏,“准备梳洗吧,今日娘亲寿辰,咱们得早点回苏府。”
“是。”
泽兰应了声,扶着苏珞浅下床更衣后,坐到梳妆镜前。
主仆俩一边挑头饰珠翠,一边闲聊。
苏珞浅开口道,“陆璟肆呢?”
“王爷一大早被圣上召进宫了,还未回来。”
苏珞浅想了想,“罢了,不等他,待会儿用过早膳咱们先回去,让府里的人去知会他一声。”
岳母过寿,作为女婿哪有不到的理儿,但苏珞浅不想等他,急着回家与父母多聚聚。
这可是她成婚自回门之后,头一回回娘家。
“是。”
泽兰手艺利落,没多久就给苏珞浅挽好精致的发髻。
苏珞浅随手将桌上的珠翠递给她,正欲开口,便听到院子里说话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是刘嬷嬷。
泽兰小声道,“刘嬷嬷昨日去了趟长公主府,今早才回来。”
苏珞浅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金翠明珠挽发髻,气色还不错。
她满意地勾着唇笑了笑,起身绕过屏风,缓步轻摇,来到桌旁坐下。
施施然开口,“泽兰,上早膳吧。”
刘嬷嬷就立在门边,抬眸瞥了她一眼,敷衍地福了福身,不耐开口道,“王妃谨记,王爷名讳不可直呼,尊卑有序,礼法不可丢,王妃切莫再犯。”
院里婢女端着漆盘进来,一道道清淡但精美的早点被端上桌。
底下的人干活轻手轻脚,屋里一时之间只有刘嬷嬷那略显尖锐的声音。
“王妃日后可不能再睡到这个时候了,以前您还是小姑娘时,在苏家是如何没规没矩的老奴不知,但既嫁到承安王府,这府里大小事宜可容不得您犯懒。”
闻言,苏珞浅葱指摸了摸耳坠,略施粉黛的小脸上泛着柔光,看起来格外柔软好拿捏。
士农工商。
这四字发展至今,绝大多数人已经忘了圣贤先人最开始的初衷只是为了四民分业而已。
商人,掌权者轻视却又忌惮。
苏家富家巨室,去年救灾济民露了富,皇室意欲收编,其他伯府世族亦对苏家虎视眈眈,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如今苏家成为皇商,而她成为承安王妃,但这偌大的裕京城里,仍有不少人看轻她和苏家。
刘嬷嬷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苏珞浅秀眉微敛,没有开口,而是自顾自地持箸用膳。
清早微凉的空气里,安静得只有银箸和碗盘偶尔轻微碰撞的细微响动。
无人理会,刘嬷嬷这话便算是掉到地上了。
被人忽视,她脸色不大好,提着一口气正又要发难,苏珞浅放下银箸,轻声开口,却不是对着她说的。
“泽兰,王府家规,下人冲撞主子,该如何责罚?”
泽兰福身回道,“按王府家规,当掌嘴二十。”
刘嬷嬷心头一跳,不可置信地抬眸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