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分给自己,唇瓣抿得直发白。
眼见陆璟肆就要这么离去,她终是没忍住,从衣袖中掏出一根细小银针,趁马夫不备,扎进小红马脖颈中。
一阵嘹亮的马嘶鸣声响起。
小红马倏地发狂,马蹄高高抬起、踢蹬。
“不好!这马受惊了!”
马夫喝道,即要上前制住马匹。
但小红马无差别地似要踏踹众人,他一时竟近不了这畜生的身。
“啊呀~”
任元玉目露惊惶,往陆璟肆那边躲过去,“王爷,臣女好害怕。”
陆璟肆往旁侧退了一大步,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他眼底冷若冰霜,眸色一闪,便瞧见任元玉掌心中有银光闪过。
在日头下泛着亮泽。
定睛一看,赫然是根小银针。
见此,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色越发阴沉地盯着这一出闹剧。
马夫手忙脚乱,而小红马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有要朝外奔去的势头。
一旦跑出去,只会惊扰冲撞到更多的人。
陆璟肆看了眼身侧的承影,后者会意。
足尖一点便施展轻功跃于马背上,缰绳一拉,长长的马儿嘶鸣声响起。
小红马登时被制住。
混乱的场面终于稍稍平定了些。
任元玉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又状似无意地往陆璟肆那边靠了靠,夹着嗓音柔柔道,“王爷,这马儿好可怕啊,怎的突然发狂。”
陆璟肆凌厉的目光射向她,“看来任运光是将本王的话当做耳旁风。”
男人周身气场沉郁,森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闻言,任元玉一惊,慌乱不已,下意识开口,“不是的”
陆璟肆一旦摆出官威,便是朝廷命官都惧怕,更何况是任元玉这样一个普通女子。
她绞紧了手中巾帕,待对上承安王那阴沉骇人的视线时,心底的恐惧蔓延开,“王爷,您听臣女解释”
陆璟肆耐心全失,转身大步朝外而去。
承影跟在他身后,心底默默为任运光点了根白蜡。
那日王爷派回裕京调查吏部左侍郎得人,应该差不多有回信了吧?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苏珞浅补眠一直补到巳时过才醒。
醒来时正好听见泽兰进来的声音,她微掀床帐,低声道,“泽兰,现下什么时辰?”
泽兰将盛着清水的铜盆放好,“王妃,已经巳时初。”
“准备洗漱吧。”
“是。”
苏珞浅青丝垂腰,掩了掩衣衫,从榻间起身。
洗漱过后,她坐在梳妆台前,此时已经换上一袭红色骑装,劲衣轻便利落,腰肢紧束,盈盈一握。
泽兰望着铜镜里苏珞浅那姝丽娇媚的面容,轻声道,“适才奴婢听外头的人说,早间在马厩那边,有匹小红马受惊,差点跑出来。”
“马厩?”
“对啊,听说是吏部左侍郎家的小姐挑好的马,不知怎的就突然嘶鸣不止,胡乱踢踏。”
泽兰将她的发髻挽好,继续说道,“幸好王爷和承影都在,才将马儿制住。”
不然若是让它跑出来,少不得冲撞了别人。
“吏部左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