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十八岁孩子该有的爱情的模样。
“付老师慢走。”黄涛笑眯眯的看着付羽,衝着她挥手。终于可把这人送走了,他都要被吓死了。有付羽在,他提心吊胆的多害怕。
付羽临出门前,突然转头问黄涛,“你什么时候走。”
黄涛被问的一懵,他不解的看着付羽,“您说什么?”
付羽摇摇头,“没事。”
黄涛站在门口,听了好久,听到下楼的声音。他才蹑手蹑脚的打开简单的房门。
捞过旁边的凳子坐在床上,拄着下巴盯着简单的脸颊。很难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和简单接触。
每次她都和一个刺猬一样,只要自己一动作,他就防备的裹成一个球,跑过来扎自己。
不过简单睡着的模样真可爱,像是个小天使。他就没有见过比简单更漂亮的女孩子。像是个瓷娃娃一样。
黄涛抬手戳了戳自己的鼻子,又戳了戳简单的鼻子,感觉好像不太一样。他又小心的碰了碰简单的嘴唇,又摸了摸自己的。果然好软啊!
他楞楞的盯着简单的嘴唇,然后轻轻的起身……
“你干什么?”门外突然响起一声警告的声音,吓的黄涛一抖差点扑倒在简单身上。
“付……付老师?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我刚才只是看她肩膀漏出来,怕她冷,想给她盖个被子而已。”
付羽低头看黄涛的手,确实是扶在被子的两边,手还保持着往上拽的姿势。
空气中沉默了两分钟,付羽从来没有那么尴尬过,她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啊!
“付老师,你是有什么事么?”黄涛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敢动,没搞明白付羽的话之前,少做少错。
付羽愣了愣,在兜里掏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摸到,隻摸出一隻拴着一隻小火鸡玩偶的钥匙。
“我……我来还钥匙。”付羽转身,将钥匙放在桌子上,急匆匆的出了门。
付羽坐在车子里,盯着楼上的灯光,心紧紧的揪在一起。已经晚上九点了,黄涛还没有出来。她后悔了,刚才不应该出来。
她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车窗半开着,淡淡的烟雾从车窗里飘出来,被呼啸的北风吹散。
楼上的窗帘被拉开,两道身影映入付羽的眼帘。她手中的香烟被她用力一捏,段成两节。
她仰着头眼睛一一眨不眨的盯着楼上。
简单不知道和黄涛紧紧靠在一起,两个人不知说了几句什么,黄涛把窗台打开。
然后看动作,似乎黄涛找了件衣服披在简单的身上。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一起,黄涛抬手揉了揉简单的头顶,动作轻柔。
付羽看不下去,拧了几次汽车的钥匙,都没能打着火。她气恼的拔下车钥匙狠狠的踹了一脚油门。
冷静了几分钟,车子才缓缓的从逼仄的胡同驶出去。
车子在路上开的飞快,付羽脑子里都是黄涛抱着简单的画面,越想越觉得气。心口发闷,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想来想去,她把生气的原因归结到,自己养的白菜被猪给拱了,老父亲情怀上身。
半个月简单都没有和他联系,以前每天至少会问她一句是否平安到家。说没良心简单排第一,没人排第二。
“妈妈你看我画的好看么?”周洲坐在沙发的茶几上,手里抱着一堆蜡笔,旁边是一堆吃的。
付羽穿着一件长款的奶白色针织连衣裙,悠闲的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手里拿着本徐志摩诗集打发时间。
将周洲的画擎在眼前,付羽揉了揉周洲的脑袋,夸她画的不错。三个小人,一个小老虎,画的挺好看,充满了异域风情和杀马特元素,头髮都是立起来的。
“妈妈你猜我画的是谁?”周洲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付羽把画放在一旁,一把将周洲抱在怀里,点了点她的鼻子。“有话就说!”
“妈妈,我画的你我,还有小姐姐,还有咕咕。”周洲趴在付羽肩头,歪着脑袋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
付羽颇为无奈的说,“所以呢?”
“小姐姐放假了么?”
这话问的,她都放假了,简单怎么可能不放假呢!这小崽子,鬼精鬼精的还学会绕圈子了。付羽也不拆穿她。嗯了一声。
“那我们家的车还有油么?”
付羽都快要憋不住笑了,她抿着唇点头。
“那够到小姐姐家的么?”小孩子的心思藏不住,周洲的眼角已经弯起,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
“你想去找简单?”
“嗯,想去找咕咕。”
人不如狗这句话倒是在周洲这里展露无疑。
“简单说不定现在有事呢?”付羽想去,又不太想去。已经半个月没去了,不知道简单有吃的没,她太会省钱了,能花五毛,绝对不会花一块。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好怎么行?
可哪走自己陪着钱还低声下气的道理,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