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羽的贝齿轻轻的咬了下嘴唇,进拍子前,借着裙子的遮挡,她轻踢了一下简单的小腿。她耳边别着麦克风,不敢说话。见简单回神,她气恼的瞪了他一眼。
简单眨巴眨巴眼睛,连忙跟上付羽的拍子。
你是落日弥漫在,
黄昏里的橘,
千万人眼底点亮的一颗星,
你是浩瀚宇宙里,
神秘的星系,
藏匿着我万千的欢喜,
我是月光折迭的,
那架纸飞机,
飞跃不出极地为你而着急,
我希望是一朵云,
被你暖成雨,
你为我停留片刻须臾,
万物皆有轨迹 而我隻偏向你,
漫天星河落入我眼里,
愿过往止于你 痴嗔爱恨无穷极,
我爱你有迹可循,
万物皆有轨迹 而我隻偏向你,
耗尽所有温柔献给你,
我说你属于四季,
风的轨迹就是你。
清冷的嗓子混合着化不开的情意,轻轻的撬开在场每个人的心。
那个周三的下午,一身精致礼服的付老师身边,坐着一个穿着泛白校服的孩子。她扎着高马尾,红着脸颊,眉目沉沉的全程注视着她唱完了“风的轨迹”。
付羽头次在表演的时候紧张的后背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表演结束,剧场沉默了片刻,而后就是响亮的口哨声,和小女生的尖叫声。
“妈呀!那是付老师的学生么?这也配了吧!这学妹也太好看了,我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么好看的人。”
“她俩不上校庆,天理难容!”
“我要磕晕了,快扶我一把。”旁边的女生高声尖叫。
“老师,你等我,我去给你们把民政局搬过来。”人群中一个女生大声嚷嚷,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而后就是一阵爆笑的声音。
付羽拉着简单的手,走到舞台中间,轻轻鞠躬,拉着人下台。
现场的反应十分热烈,超出所有人意料。以至于后来好几个节目上台的时候,下边人群都是叽叽喳喳怕的完全控制不住。
简单跟着付羽走到舞台的走廊里。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简单抿着唇,蹙着眉头。明明好几天才和付羽说过不会给她添麻烦,可没想到这么快就打了脸。
“你为什么道歉?”付羽将走廊里的窗打开,将后背靠着窗口,透气的同时消消汗。
“我不知道你会选择这首歌,对不起,我会和老师说,我不参加这个活动的,真的对不起。”
简单朝着付羽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付羽抱着胳膊看着简单,突然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句句话不离对不起,这唯唯诺诺的样子是怕她了?那天那么放肆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觉得自己不对!
“那你最好现在就去说!”付羽瞥了她一眼,穿着高跟鞋气急败坏的朝化妆间走。
付羽刚一进化妆间,就看见祝枝桥摇着凳子在打游戏。
看见付羽一脸兴奋。
“付老师,你家小糖块还真有两下子,唱歌这么好听么?而且你俩还选了一首曲子!你俩串通好的?”
“你除了胡说八道,真是一点正事都没有。”付羽将自己身上的首饰拆下去,啪嗒一声扔在首饰盒里。
“嗯?你俩没有串通过?那真是不得了?心有灵犀了这属于?”祝枝桥使劲瘪着笑,脸色涨红。祝枝桥和付羽认识也二十几年了,还没见过哪次这家伙下台,额头的汗把头髮都黏住的时候。
“你要是没事就去操场上跑两圈,你少在我这阴阳怪气的。”付羽无语的白了她一眼。她现在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简单要亲她这件事,连祝枝桥都不知道。她实在没有勇气开口讲,别说讲了,她甚至都不敢想,每次想到她都感觉自己像是八十年代的老火车,嘟嘟冒热气。
祝枝桥撇撇嘴,想着还是别逗付羽了,不然一会儿真该恼了,毕竟这家伙最近总是喜怒无常的,好像是那个更年期提前了一样。
付羽妆还没卸完,就听见了外边的敲门声。
祝枝桥开的门,看见来人,衝她抛了个媚眼。
记住你的话
“怎么了的小糖块,是想我了,特意来看我?”祝枝桥不着调的逗简单。
“祝老师,我找付老师。”简单微微侧着身子,从祝枝桥的身边绕过去。生怕碰到她,还拽着校服的下摆。
祝枝桥哎呀了一声,生气,但还是识趣的离开了化妆室。
付羽没有回头,只是透过镜子淡淡的瞥了简单一眼。
“我刚才问政教处的老师了,和她说了我不想上台的事,她不同意,说是校长已经拍板了定下这个节目了,不过我今天晚上再去问问封奕,她也许能帮忙和校长说一下对不起,又让你为难了。”简单懊恼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