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可扭头看去,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一身收拾得体体面面的官服官帽,大步走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仆从打扮的年轻男子。“皇上,你大驾光临咱们这小小的壤洲城,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儿,也好让下官大办宴席,给你接风洗尘不是。”他嘴上喊着皇上,说着客气的话,但语气里及那双老鼠眼里,皆透着不屑。覃可明白这些个当官的,皆知她是太后手中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所以对她这个皇上一点不尊敬,也不看好。别人怎么看,覃可并不在乎,她是来完成任务拿积分的。覃可表情寡淡,“何知府不必客套,孤只是来瞧瞧,那些礼节不必守。”何知府一双老鼠眼眨了眨,望向河堤,“皇上可是想修这河坝啊?”覃可摇头,“不,孤要修护城河,你马上去张罗,组织十万人以上,最好是青壮年的劳动力,孤明日就要动工。”“十万?”太过震惊,何知府一双老鼠眼都睁大了些。他掀开外袍的官服,跪到草地上行了一礼,才苦着张大饼脸道:“皇上,你这不是为难臣吗?”“近年来壤洲城内的百姓们,年年收成不好,日日食不果腹,个个面黄肌瘦,下官要去哪里找壮年劳动力?”“皇上你常年生活在深宫,锦衣玉食,哪里知道我们民间疾苦啊?”“这不,听说皇上来了壤洲城,城内老百姓可高兴了,还以为皇上给大家发放福利来了。”“下官这怎么好意思去开那个口,让本就饥一顿饿一顿的他们,来修河堤啊。”覃可挑眉,这和知府比起颜知府来,有过之无不及啊,嘴巴跟没把门似的,“啪啪”说了一堆。偏偏她还无法反驳。一来就跟她装穷,薅羊毛都想薅到她这个皇上头上了,呵,也是个人才。覃可弯腰将人拉起来,假装体恤地拍了拍他的手臂道:“何爱卿不必紧张,孤就随口说说,修河堤这事儿不急,孤另有打算。”她反手摸了摸脖子,又左右动了动头,“孤赶了几日路,累了,今夜就去何知府家歇息吧。”何知府拱手行礼,“下官这就去安排。”一群人分别上了几辆马车,半个时辰后,驶入壤洲城内。何知府家老宅子很大,比起颜知府家那可气派多了。家里光来来往往的下人就有三十余人。覃可内心呵呵,估计这厮听说了咸洲城的事。毕竟颜知府装穷被当场抓包那事,不太光彩,所以他索性都不装了。一大桌子大鱼大肉,算得上盛情款待了。席间,何知府带来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子,穿着暴露,软软的身子时不时就靠过来给覃可夹菜。何知府笑着介绍道:“皇上,这是下官的小侄女,她从小学习琴棋书画,最是爱慕皇上。”“这不,听皇上来了,她就吵着要来见上一见。”覃可一边嘴角含笑地假意与女子互动,一边快速在脑子里翻着书里的剧情。还真被她给翻到了,这女子并不是何知府的侄女,而是花春楼的头牌。书里她酒席间试图勾引摄政王不成功,半夜又去爬他榻,结果被长风一剑削掉了脑袋。
果然晚饭后,烛火摇曳的大厅内,从房梁上垂直而下的粉色丝带,随风飞舞,多了几分梦幻。那女子穿着衣不蔽体的性感舞衣,出现在大厅中央,勾着根红色丝带在跳舞。覃可一行人跟何知府坐在周边的矮桌前,喝酒,吃水果,闲聊。舞娘那火红的舞带,时不时就扔过来,扫一下覃可的身体。两个没见过世面的玉林卫眼睛都看直了,眉却拧在了一起,手摸着腰间的剑。舞娘若敢对皇上不利,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削掉她的脑袋。还有三个美丽的女子,一边给覃可按摩,一边给她倒酒。好一个醉死温柔乡的伎俩。一曲终结,两杯酒下肚,覃可脑子有些晕,故意掩嘴打了个哈欠,“孤乏了,冬沅,来扶孤回房间歇息。”覃可三人刚离去,何知府便给那舞娘递了个眼色,四个女子跟着舞娘尾随覃可几人而去。房间是何知府安排的,川子提前来检查过,并无危险物品。覃可让春恒取来纸笔,研好墨,给坤衍写了一封信,让冬沅快马加鞭送去咸洲城。她在赌,堵坤衍一定会帮她。做完这些,覃可让川子春恒也去休息。睡饱了,明日还有任务交给他们做。她料定何知府不敢杀她,只会让那舞娘来勾引她。合上门后,覃可哈欠连连,大赤赤躺到榻上,一点也不想动了。日夜兼程的赶路好几日,她也确实有些累了,磕着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间,覃可感觉有人在摸她。也不完全是摸,应该是在一点点描绘她的眉毛、鼻子、嘴巴、脖颈……当对方试图拉扯她领口的衣衫时,覃可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眼眸忽地一睁。明显感觉坐在她身上的人,身体僵了一瞬,还轻吸了一口气。昏暗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出女子朦胧的身影,覃可看不清她的脸。但通过对方身上的脂粉味,她知道她就是那个妖媚的舞娘。舞娘手指一勾,脱去身上轻薄的外衫,扔到地上,朝覃可扑去,“皇上。”这声皇上又娇又媚,喊得覃可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一把搂住对方的腰,抱着人滚了一圈,调换了两人间的位置,用身体紧紧压着对方。覃可两指捏住她下巴,微微用力,“这么迫不及待想爬孤的榻,待会儿孤把你弄疼了,可别哭。”舞娘故意娇羞地捂住脸颊,“皇上好坏坏呀。”覃可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只手电打开,强光一下射花了舞娘的眼。接着她迅速扔掉手电,在舞娘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摸出迷你小电棒,戳中对方的腰窝。“啊!”舞娘叫唤一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