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将我们打发走了,我们便又回去找工头,到最后无法,便与工头说,若不按合约行事,我们少不得要去会稽寻王家家主理论理论。”
元也了然:“就是这句话,让他们动了杀心?”
“是,我们写了血书,个个签了名字,准备第二日带去会稽,临行前一晚,我们去找工头,打算最后再试一试,指望他知难而退,没想到那晚……那晚……”沈辉再也说不下去。
元也问道:“那你们的合约还在身上么?”
沈辉道:“其他人的都没有了,我的那一份给缝在鞋面里。”
元也去借了剪刀,顺着沈辉的指引将鞋面剪开,果然从里面找出一张纸来,他打开看了看,然后递给了谢翊之。
谢翊之扫了一眼,目光落在“王爻申”三字上,点了点头,道:“是他的字。”
元也将合约收回,向沈辉道:“这是证据,我们要带走。”
沈辉犹豫了一瞬,想起神秘人的话,还是点了点头,道:“好。”
元也与谢翊之对视一眼,又道:“我们俩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在此地安心养伤,等时机到了,我们会找人来接你去作证。”
沈辉眼前一亮,连连点头:“好,我等着恩公!”
谢翊之虽无入仕之心,但无论是儿时在学堂,还是后来进书院,他一直都认真做学问,因此写诉状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回到钱塘的当晚,他便洋洋洒洒写完了一篇,元也则在一边写信给方欢说明原委,事涉李观镜的安危,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将消息传给余杭郡王,最起码他是一定可以被信任的。尔后他们将信笺连同证据一起托付给方家药铺,由方家用飞鸽传信,这样可省去不少时间。
做完这一切后,元也便与谢翊之出发往颍州赶去,紧赶慢赶,终于在九月十五这日到达了颍州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