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官也不惧她,肃着脸出声:“郡主您欲谋四喜灭口,可是人赃俱获!。”
一块令牌被侍卫官丢了出来,那正是长公主府的特有印记。
“郡主还是去谢那护卫咬舌自尽,韩大人才不能拘你去京兆府吧。”侍卫官说完,又带着侍卫有序出了府。
贺元楞了半晌,还没弄清此事,身侧的王母就连声安慰:“这怕是有什么误会,等良儿回来。”
贺元哪里听得进去,急声嘱咐五桃:“快去叫大管事来,还有徐嬷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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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为你好
大管事没有来,徐嬷嬷也未来。
大管事派人传话,指天发誓绝对没有私自做决定,又说正调查此事,一有结果便告知贺元。
徐嬷嬷却仿佛消失了,连长公主府的人也不晓得她去了哪。
贺元更不高兴,对着丫鬟怨道:“一到要紧处就没影,就晓得她不是个好的。”
她在院中走着转,面色没好看过,贺元哪里是容许被冤枉的人。
二莲在身后愁眉苦脸,突然想到甚,对贺元忙道:“郡主,四喜能引这么多事,还是因她莫名其妙突然脱了奴籍,可奴婢之前见她她可还是奴呢!今日又闹出这事来,可不是她一个四喜就能干出的,奴婢想与她此前的主人恐怕逃不了干系。”
贺元转过来看她一眼,眼神里俱是掩不掉的憎恶:“她要还是奴哪里能进京兆府半步。”略丰的唇又微启叹口气:“你说的我昨夜正与郡马商讨过,他说他去查查看,谁想今日这贱婢竟这般污蔑人。”
还是后半夜里贺元惊醒,突然想到四喜哪里的能耐惹是生非。她摇起王良就一顿讲,王良好似这才明白四喜身后有人可查似的连夸贺元几句。
“哪有人这么恨我”贺元嘟起嘴,语意不满。
五桃肃容应道:“这般千方百计要毁了郡主的名声,所图不小。”
贺元虽自小娇纵任性,但也只是在世家圈里隐隐流传,似那半现的影子作不了真。而这回,仿佛满金都的人都晓得了贺元有多不堪。
等三枣一出去打听,俱晓得流言又起。
贺元满腹委屈,就想等王良回来,王良却被留在了官署,临有急务在身,竟连家也不得归。
贺元只得与王母不尴不尬的吃了饭,王母念王良辛苦,又说要使人送饭去,见她派了那美婢之一,心思只怕就差敞了明。贺元念着明日公审案,无心再生争执,只在美婢前脚一出,后脚就有人拦了下来。
这晚好不容易过去,闹了金都好些日子风雨的谋害案终于公审,贺元自是派人前去一观。
四喜果真如王良所说,晓得光谋害一案与京兆府不相搭配,竟又供出了桩桩秘事。
说来好笑,这些秘事,连贺元也是头次听过。
四喜说,这第一桩,为贪。
四喜说的是从村,此处的田亩基本是贺元的陪嫁,从村的人俱是靠了贺元吃饭。
虽张嬷嬷租子每年增加,然从村产量一向丰富,日子倒也还过得去。谁想两年前突来大旱,颗粒无收,张嬷嬷不仅不改租子,还高价卖粮。逼得一村人卖儿卖女,流离失所。见要成空村,张嬷嬷引了帮佃户进来,从村至此名不符其实。
又有乞儿上堂为证,哭哭啼啼好不凄惨。
张嬷嬷辩解:“古往今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况且他们至今未还清。”
看者大多出自农家,心有戚戚,同仇敌忾,将张嬷嬷好生辱骂。直至惊堂木一敲,韩方斥道:“这与本案无关。”才又复安静。
听此,贺元扣了扣案面,似自语道:“嬷嬷若与我说,少收个租子又有甚的。”
四喜接着讲第二桩,为恶。
张嬷嬷奶贺元前,刚诞下一子。此人脱奴籍去了原县收管食邑,原县乃明华属地的一块小地界。他仗着与郡主同奶过的情谊,竟成了个混不吝的土霸王。
原县县令倒有几分骨气,屡次要捉他办案。谁料天高皇帝远,虽明华并无属地管理权,但也权势滔天,那县令竟被气死衙内。
堂堂七品官员,被圣旨亲封的七品官员,竟被一奶娘之子欺辱至此,死后且不安灵,膝下一小女更逼嫁于杀父凶手。
一年轻妇人遮面上堂为证,哭哭啼啼直说有冤难诉。
跪地的张嬷嬷猛地站起,手指老高:“你这贱妇,分明是自愿嫁我儿。”被衙役又生生按了下去。
妇人泪不止:“妾乃官家女,哪来的愿做你这奴之媳,况还逼死我父,可怜我父清廉一世,去得如此冤枉。”
莫说看者震惊,连韩方也震惊不已,常言丞相门前七品官,可这不过是个郡主的乳母,一个毫无实权的宗室女乳母竟能放肆至此。
贺元半晌无话,她连这个乳兄面都没见两次,倒是他的妻被张嬷嬷带着来过府中,贺元还给了个什么赏赐。
四喜正待继续,张嬷嬷就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