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晓你竟是这般厚脸皮。”
王良拿起竹筷,往素斋一夹,慢条斯理喂进嘴里。
贺元气得不行,“王大人,我几时让你用了。”
她恶心他行事难看,就要起身而去。
谁想王良慢吞吞开了口:“元元我还记得,你曾说,王府新进的厨子味道比这清涧寺好上不少。”
他扯起旧事,贺元嫌他没脸没皮,轻嗤道:“我腻了。”
王良轻笑,“那时你也说早腻清涧寺。”
那还是和明华最后一次来寺,一番趣闻转告了王良,没想到他只字未忘。
贺元将盘碟往外一扫,菜汁洒落,脏污不堪。
她开口,“我腻也好,不腻也罢,与你都无相干。”
王良似是没被惊扰 ,他端起桌上碗粥。
“我就是没明白,元元你的欢喜怎么会来得这么轻易,又去得如此之快。”
贺元没答话。
王良轻轻舀一起一勺粥,“元元,欢喜不是这般的。”
“那日,你说你欢喜过我,可是你的欢喜,我们足足七年的夫妻情分也不过让你几月后就跟了阮七 。”
“哪有这样的欢喜啊。”
贺元眸色冷淡,“怎么,你说这么堆,是你后悔了,不甘心?可王良你要知晓,我从不原谅背叛我的人。”
她小心远离碎瓷,往外走。
只听得王良对着粥道:“牛乳粥啊,元元,你知道我从来不吃牛乳的吗。”
贺元她,自是从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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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元是大婚前夜回的宫,和阮玉分殿而睡。
晚间,阮玉依旧不知规矩,偷偷跑来。
贺元刚沐浴完,她散着刚烘干的乌发,见他轻笑,“桌上放了果儿。”
阮玉立时听话去看,那竹篮中的果儿看着小而涩。
他却是一眼认出,正是冷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