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岚有点鄙夷,女主竟然喜欢玩脏男人。她赞许地看了春雨一眼:“你办事向来妥帖。”
得了赏的春雨兴致很高地谋划今夜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再绑一次。
把一切都安排好的陈岚就坐在床边,看着燕草给谢兰淑喂粥。过了一会儿,绿枝和燕草又打了热水一起给谢兰淑擦身。
绿枝和燕草把谢兰淑服侍得很好,躺了一个多月的谢兰淑没有生褥疮,也没有起红疹子,但皮肤没有以前那么莹润有光泽了。
燕草擦完要给谢兰淑上精油按摩。按了一会儿,陈岚觉得她看会了,就让燕草起开,她来按。
燕草不相信女人会做这种精细的活儿,不过现在谢兰淑没有护肤的需求了,只是松解筋肉。燕草把玫瑰油给了陈岚就出去了。
陈岚倒了一点在手上,搓热,再学着燕草的样子给谢兰淑按还没按到的地方。按着按着陈岚觉得自己有点畜生。
对着病人也能起反应,这对吗?陈岚好好反省了一会儿,匆匆按完就给谢兰淑穿好衣服盖上被子。看不见应该就没事了。
晚饭也是粥,陈岚一口一口给谢兰淑喂的。喂完谢兰淑她吃过饭,好好洗了澡。
熄灯之后,春雨如约把死猪一般的女主丢了进来。陈岚把她拉到床脚,又洗了手。
把谢兰淑抱起来挪进去一点,陈岚在床外侧躺下了。她要好好看着女主,以防万一她醒来。
躺了一会儿,陈岚突然对自己的道德底线非常失望,重重叹了一口气,偷偷摸摸地拉过谢兰淑的手。
谢兰淑的手指软而无力,陈岚却去了不止一次。道德败坏的陈岚没有立刻给谢兰淑洗手,而是紧紧扣住黏腻的手指睡了一夜。
寅时正,陈岚睁开眼睛,去洗了手。把周鹤彦拖出去给春雨,没有让春雨进来。
仆从们这会儿都没起,陈岚自己拿着水盆去倒,又烧了一壶水兑了一下,端回去给谢兰淑擦手。
怕两个晚上还不够治谢兰淑的陈岚又请了两天假,她怕她走之后春雨不能进来守着,周鹤彦会醒来偷她的人。她得亲自看着。
陈岚抓着谢兰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净了,连指甲缝也清理了。感觉谢兰淑指甲有些长了,陈岚找了锉刀出来一点点地磨。
给谢兰淑两只手都磨完之后陈岚又有些困了,又上床睡了个回笼觉。
早晨被端药过来的燕草叫醒了,陈岚又起来把谢兰淑抱出来一点,好方便燕草喂药。
昨天王珠珠回家之后不肯说发生了什么,只是哭哭啼啼地求他爹帮他,尚书夫人不用问就知道:“你呀,太心急了。哪个女人会喜欢你管她呢?”
说句不好听,不知哪天就去了的人,和他计较什么呢?和将死之人争一时长短有什么用?只会败坏女人的好感。
尚书夫人看着不争气的儿子,终究还是心疼他:“你呀你,不许再出门了,也别再管这事。我和许夫人再说一说,这事可以成的。”
许翊筠不知道这些事,陈岚又请太医又请假,他也没当回事。
女人都是这样的,人死之后,再惦记一两年就已经很痴情了。
接到帖子的许翊筠欣然赴约,确实该好好谋算定亲的事了。三书六礼走起来要很多时间,还是得早早打算起来。
赴约的只有许翊筠、忠勤侯夫人和尚书夫人。许翊筠一见这架势,对接下来要谈的事很有把握。
“昨日珠珠回来,我瞧着好像二人有些吵嘴。”三人坐下寒暄了一会儿之后,尚书夫人先敲了敲边鼓。
这许翊筠倒是不清楚,不过他很好看王小郎:“小年轻之间的事,总吵吵闹闹的,和好也是莫名其妙的。”
“呵呵呵,倒也是。”尚书夫人见许翊筠好像不了解内情,就放下心来。又使眼色让忠勤侯起个话头。
只要打通许翊筠这边,陈岚那里都不算事。女人嘛,缠一缠,做低伏小些,王小郎又正青春妙年,哄一哄女人也不很难。
三个人谈得很相合,许翊筠褪了一只碧莹莹的绿水镯子下来,让尚书夫人转交给王小郎:“年轻人,总是一时气盛,请小郎君多担待些。”
尚书夫人接过镯子,知道此事已经八字有了一撇。三人又乐呵呵地谈笑了几句才散去。
午时喂过饭后,燕草依旧拿了精油过来按摩。觉得自己的道德应该牢固了一点的陈岚又要自己谢兰淑按。
陈岚按着昨天的步骤,一步一步按摩谢兰淑的身体各处。突然感觉谢兰淑好像动了,陈岚就停下来。
看谢兰淑果然睁开了眼睛,陈岚高兴得差点忘记了他还是病人,按着谢兰淑的肩膀说:“太好了!你醒了。”
陈岚手忙脚乱地给谢兰淑穿好衣服盖上被子,又去叫绿枝找医婆过来。
“侧夫醒了?”燕草高兴地进去要看看,到了床边,谢兰淑果然在笑着看他。
“燕草,见到你真好。刚刚我也看见妻主了,真好。”谢兰淑以为他只是发梦,并不相信陈岚真的来看他。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