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我们又多了一次,我还挺心动的,但是”
她的话突然停住了,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才睁开,“但是,我还没有输。”
江在鹅看见她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有执拗,有坚定,却没有退缩和迷惘。他心头一动,问道:“你有办法了?”
她嗯了一声,“可以一试。”
“什么办法?”
“你叫两声?”
“啊?”江在鹅愣住,听到她的催促,他无奈之下只能脑海中长叫了一声,直到被她喊停。
“我是让你仰头收腹长嚎出来,用大鹅的叫声。”
江在鹅眯起眼睛,语气里不禁带着怀疑,“你莫不是在唬我?”
另一边,魔主决定用十大酷刑伺候和光后,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本画册,津津有味地翻了起来,边翻边惊呼,不时地感叹着大业帝的才华,“这般的天赋,当个刽子手必定能流传千古,何苦做个皇帝?”
王负荆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末代皇帝,还不流传千古吗?”
魔主歪头,上下打量了王负荆一眼,那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得王负荆汗毛倒竖,魔主咧嘴一笑,“王家的小子,你在大业帝身边待了多年,想必十分熟悉大业帝手下的本事。你来看看,我和大业帝谁更厉害。”
“哈?”王负荆拒绝的话刚到唇边,眼前就被一片从下而上的红色盖过。他不禁瞪大眼睛,看向和光的脚掌。
之前黑色藤蔓从地底贯穿她的双脚,化作无数分支。方才魔主随手一划,藤蔓嗖地一下蹭过她的双脚伤口,回到土地。无数的分支比之前的黑色藤蔓大了数倍,多了数倍,这些藤蔓再一次无情地贯穿双脚伤口的甬道。
和光闷哼了一声,发自喉腔深处,像是野兽在绝境中的悲鸣,身体的伤口沉沉地压在心口,想要一股脑的宣泄出去,让自己好受些,然而敌人虎视眈眈,伺机等待着她的懦弱,她的退缩。
“哦?这就痛了?”
黑秋拾起一根枯枝,蹲下身,随手戳了戳她的伤口。“我还没开始呢。”他仰起头,露出孩子般好奇纯善的笑容。若不是底下血肉模糊的双脚,还以为他是在捅蚂蚁窝。
一滴冷汗从额头滑下,停在和光的眼睫毛处,眼前的世界仿佛被糊上了一层水雾,和光意识混沌,想起幼时哭泣的时候,眼里的世界也是同现在一般,蒙上湿淋淋的水雾,看不真切。
双脚的疼痛将她拉回现实,她猛地一睁眼,水雾砰的一下打碎了,汗水迸裂成无数细小的颗粒,弹散出去。
她强硬咽下喉咙深处即将涌上来的□□,哼笑一声,用嘲笑的口吻道:“戳什么戳,不知道人,还以为熊孩子做错了事儿,跪在地上冲老祖宗卖萌。”
她挪开眼神,脸上的表情嫌弃无比,仿佛是在嫌脏,看也懒得看一眼。
“姑奶奶可没你这么个狗杂种。”
他没回话,但是脚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表明了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