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
白泽一直摇头,“认不出就是认不出,逼我也没用。”
和光气急,“哪怕是猴子,我还分得清哪只屁股有毛,哪只屁股没毛。”
白泽端详她一会,追问道:“屁股一撮毛还是两撮毛,棕毛还是脏毛,你分得清?”
和光噎住,一般人真不会观察这么仔细。
它拍手,“这不就行了,不要把兽族想得这么简单。对我们来说,你们都是猴子样,不会特意去分。”
“那你怎么认出我?这儿都是和尚,都穿僧袍。”
白泽舔了舔唇,“我舔过,兽族不会忘记味道。”
和光眼神一亮,“那你舔过那家伙吗?”
白泽嫌弃摇头,“我不舔男人。”
和光记下一笔,“至少得到一个情报,对方性别为男。”
她把画像摆在地上,一齐摊开,“你还记得什么?那人脸上有没有疤?或者明显的特征,瞎眼?鹰钩鼻?龅牙?”
就在这个时候,白泽身体一震,猛地往后甩手,浑身警惕,“你干什么?”
掌门悻悻收回手,“对不住,贫僧实在好奇这身皮毛。”拎拎袖子,僧袍广袖下摆被撕出缝隙。他心痛皱眉,“这身僧袍可花了大价钱。”
白泽盯住广袖,又抖地转向画像,一枚枚浏览。
和光急问道:“你想到什么?”
“这些人都是广袖。”
和光解释道:“无相魔门的弟子服全是广袖,方便施放魔气。”
“那家伙是紧袖。”白泽抬起胳膊,扯扯破烂的袖口,“和这个一样。”
和光大惊,心里有了答案。她越过所有弟子的画像,径直走向太上长老,攥住虞世南的画像。
白泽细看,“那人的眼睛会发光。”
和光答道,“许是黑暗里眼镜反射的光。”
掌门紧皱眉头,“可是虞世南走过前生镜,证明身份。”
最为可疑的人,却有最为有力的证据。
和光道:“前生镜透出灵魂的记忆,若是世上有改变记忆的功法呢?”
“改变灵魂的记忆,这种功法闻所未闻。”掌门瞳孔骤然一缩,语气不确定,“不会吧。”
两人同时想到,倘若汝明山真的没死,最为可疑的便是当年与他交好的虞世南。
和光直直注视掌门,“有没有,试试就知道了。”
手心虞世南的脸变形扭曲,画像揉得粉碎。
漳州界。
今日的虞寿楼人声鼎沸,热闹程度更盛平时。戏台一唱一和,数座阁楼的看客也随之摆手高呼。
对街酒家二楼视野最佳,正好把虞寿楼大堂的景色收入眼中。此时二楼房间紧闭,四大宗门的掌门和无相魔门实力最强的两位太上长老齐聚一堂。
无相魔门的路掌门往外瞥了眼,“据包子铺老板的话,虞世南一大早进了虞寿楼,再也没出来。从里边出来的弟子也说,他就坐在台下听戏。”
胡子长老拍桌而起,“那还等什么,赶紧拿了那老东西!”
路掌门赶紧拦下,忙道:“楼里还有五百多名弟子,若是直接冲进去,那些弟子性命堪忧。”
胡子长老气得坐下,“那怎么办?”
路掌门回首看向贺道台,神色小心翼翼,“小师叔,您是咱魔门第一人,此次是剿灭虞世南的主力,您准备好了吗?”
贺道台半弯下腰,伸手去摸万佛宗掌门怀里的花盆,“你们秃驴打架带花?”
路掌门陪笑,“师叔?小师叔?”贺道台没理他,依旧去逗狗尾巴草。路掌门面色变了,声音有些抖,“您不会没把握?”
胡子长老哼声,“他就是怕打不过那老东西。”
“你怎么知道老子打不过?我又没和他打过,我自个儿都清楚。”贺道台气得啧声,重重弹了下狗尾巴草。狗尾巴草惨叫出声,吓他一跳。
万佛宗掌门抱回花盆,解释道:“我家小辈和光,非要见见场面,分出一缕气息附在上面。”
在场众人,路掌门辈份最低,和虞世南的交情最少。他望向其他人,问道:“诸位前辈,有谁曾和虞世南交手过?”
无人回应。
胡子长老叹气道:“放眼看去,虞世南都算辈份高的。和他一代的,比他前一代的,不是作古,就是飞升。整个坤舆界都算他小辈,谁会和他打过。”转头看向贺道台,“你交个底儿,那老东西已经到什么修为?”
贺道台避开众人眼神,“老子也不是怕打不过他,就怕打着打着,他突然飞了。”
众人呼吸一窒,“竟然到了这种程度。”“韬光养晦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他了。”“要不把夏剑尊喊来?”“剑修不擅长对付魔气,夏小子气息未平,要是走火入魔反倒碍手碍脚。”
过了一会儿,昆仑掌门敲敲桌子,“多想无益,总要正面对上。昆仑的人已经埋伏在附近,命令一下,即刻疏散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