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地传了出去。
萧玉成想起来了,夜止儿啼,鬼哭涂鸣,正是残指的师父。
季子野有靠山,残指也有啊!涂鸣还是大乘后期呢!
萧玉成心下一喜,这下他们有救了!
阴风阵阵,鬼哭狼嚎。雾气的流动未变,天色却倏地一黯。
萧玉成仰头看去,枯木之上,赫然立着一个黑色的身影,脸上罩着青面獠牙的鬼面,挡住了清冷的弦月,腰带垂着一支墨绿色的玉笛。
涂鸣!
涂鸣歪了歪头,“真狼狈,被打成这样。”说话时,鬼哭声再一次响起。他动了动身子,露出锁骨之间的圆洞,清冷的月光透过圆洞洒下来。
呼——
不过一瞬,涂鸣就落到了残指身前,一把提起残指的胳膊,捏住灵药往残指肚子上一倒,也不管残指咬牙忍受的痛苦神情,粗暴地拍了拍,看着都疼。
处理完徒弟的事情后,涂鸣转身,对上了黑袍子。
萧玉成修为低,看不穿大能之间的打斗。他刚看见涂鸣摸上墨绿色的玉笛,视野顿时一空,无论是残指还是黑袍子都不见踪影。
鬼哭声起起伏伏,一声比一声大。
黑雾升腾盘旋,几乎要把笼罩荒林的雾气都染成黑色。
他看不懂大能之间的打斗,但隐隐约约感觉到涂鸣被压着打,因为残指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十根手指扭得啪啪响,看似想冲上前去帮忙。
涂鸣是大乘后期,黑袍子能压着打,莫非是大乘巅峰?不,萧玉成直觉,可能更高
砰——
地面沙石四溅,尘土纷纷,一切散尽后,大坑里的竟然是涂鸣。他咳了咳,玉笛上遍布着一道道深深刮痕,似乎随时要折断的样子。
萧玉成心头打鼓,忍不住轻声说了一句,“要不咱们还是溜吧。”
季子野哂笑一声,“你们一个也逃不了。”他转头看向黑袍子,“快点解决吧。”听他的语气,似乎对黑袍子的实力极有信心。
黑袍子却停在原地,看兜帽对准的方向,眼神直直盯住涂鸣的背部。
方才的打斗中,涂鸣的衣袍撕裂了,露出了后背,竟然是一道又一道伤疤,年份已有许久,伤疤上叠着伤疤,每一道疤痕都深浅不一,却是朝着同一个方向。
就像是被人故意凌虐割出的一般。
涂鸣拢了拢衣袍,似乎是介意被人看见背部一般,又遮上了。他和黑袍子都看不清脸,但他说道:“无相魔门的渡劫期老怪不多,你如此肆无忌惮出手,不怕暴露身份?还是说,你打算灭了在场所有人。”
黑袍子没答话,再一次朝涂鸣攻去,这一次,他的目标是涂鸣的脸。
涂鸣不断后退,为了不让鬼面被掀开,数次竟然冒着身受重伤的危险。然而他似乎精疲力尽了一般,速度慢了不少,好几次差点被魔气缠住。
黑袍子陡然加速,几十股魔气从不同方向朝涂鸣攻去,涂鸣险险挡过了所有的魔气。就在这个时候,涂鸣脚下的土地一裂,一根藤蔓骤然破土而出,啪的一下,打掉了鬼面。
萧玉成不禁屏气,他也没见过涂鸣的脸,他也很好奇。鬼樊楼传闻从未有活人见过涂鸣的脸,盛京每一个被吓坏的小孩见到的都只有那一张青面獠牙的鬼面。
黑袍子和涂鸣的打斗依旧在继续,两人不依不饶。他实力不够,只能勉强看出两道交叉的身影,没能从中捕捉到涂鸣的脸。
一直到涂鸣再一次被击落,他才能在半空中惊鸿一瞥。
“卧槽?”
萧玉成傻眼了,这张脸竟然和当人昆仑剑尊夏枕风有七成像!他拍了拍残指的胳膊,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你师傅和昆仑剑尊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比如说私生子,或者流落民间的孪生兄弟,背后隐藏着豪门世家不可说的桃色绯闻一类的。
残指没搭理他,忧心忡忡地看着涂鸣。
这时,季子野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你浪费太多时间了。”
黑袍子冷冷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我自有分寸。”接着他又在手心中凝聚出精纯无比的魔气,猛地一掌拍向涂鸣,厉声道,“还不出剑?你这破笛子可伤不了我?”
话音一落,涂鸣脸色一怔。
萧玉成又拍了拍残指,“你师父会剑法?他不是乐修吗?”涂鸣的玉笛子和鬼哭幻术可是出了名的厉害,传说连渡劫期的修士一不小心也会遭道。
残指一把打开他的手,声音有些破音,“我怎么知道!”
涂鸣压下眉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吹起玉笛,鬼哭声一阵阵回响在荒林内。
黑袍子叹了口气,一挥手,鬼哭声嘎然而止,玉笛啪的碎了。“不到黄河不死心。”他抬手朝残指一点,残指登时飞了过去,被他掐住脖子。
“拔剑。”黑袍子手背青筋凸起,残指神情狰狞,不断地挣扎着,似乎快要喘不过气。
涂鸣握紧了只剩一半的玉笛,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