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羡道,“不是我要去追,道友拦住了我么?”
和光气笑了。
两人各执一词,严有山拿不定主意,不知相信谁,转头询问贺拔势。贺拔势一脸懵逼,“我不知道啊,我到的时候,只见他们俩。”
现场没有其他人,没有人能证明他们的话。
唯一能够确定的只有两件事,贺拔家族的长老当时在附近,如今不见踪影 ,暂时定为嫌疑人。另一件事,和光同殷羡两人的争执恰巧证明了两人都与阵法没有关系,不然以两人交恶的程度,说不定会出现诬陷栽赃。
严有山以及疏狂界的弟子又一一询问其他界域的代表,再没能得出有用的情报,只能放弃。
眼下酒楼已毁,犯人又没抓到,诸天大会只能继续往后推。
各界的代表们纷纷回到跨界飞舟,等待疏狂界的信息。
作者有话说:
和郁:为什么要叫小殷比?他年纪可不小了。
和光:以他的身高,你叫得出“老殷比”三个字?
和郁:论粗话,还是道友更胜一筹。
和光:所以大家猜猜,为什么和郁要按住头发,然后再扇风
和郁:住嘴!!!
378黑洞
◎魔气太重,我不确定那玩意儿是不是人◎
酒楼那日以来,阴雨就没停过,没停的还有时不时冲天而上的黑柱。不过这些与和光无关,她一直窝在坤舆界的飞舟里处理事务,向九节竹汇报事件进展。
九节竹下达的指令是一切以诸天大会为先,趁着眼下的机会,在不触犯原则的基础下尽量与其他界域表达善意。
或许是因为西瓜师叔和王负棘在天极界惊心动魄的登场,或许是因为天问碑魔域的经历,也或许是因为千壑界、卦辞界、九德界等前十界域开始向坤舆界释放融冰的信号,其他界域也跃跃欲试起来。
这几日,和光收到不少其他代表的讯息,大多是私人的问候,然而这正是一个转变的良好信号,其他界域开始试探坤舆界的态度。
和光一边把各个界域的问候情报传回坤舆界,一边把九节竹决定的态度和信息回送给那些代表。
现在还是最初的试探阶段,事情关系随时可能出现转变,那些界域不敢过于冒险,为了以后能够完好无损地抽身而退,他们不敢下太大的赌注,只能从代表之间的私人关系着手,更近一步的便是一锤子买卖,银货两讫的一次□□易。
和光不擅长处理界域贸易,然此时王御剑不在,又没带一个盛京王家的弟子来,只得先把其他界域发来的交易登记下来,再转发给天极界的王御剑,寻求他的建议。
诸天大会推迟,万界代表也对黑柱没什么兴趣,只以为是疏狂界的敌人,于是都把心思放在拉拢和贸易上,借着这阵东风,她着实做了不少买卖。
一连几日,各个界域飞舟之间的商队络绎不绝,货物多如牛毛,直到一道黑柱在飞舟之间冲天而起,火烧到了她们身上。
疏狂界修士不仅在城内巡守,把范围扩大到城池的外围,但是他们人手不够,许多地方都无人看守。
黑沉沉的乌云、连绵无尽的阴雨、熙来攘往的疏狂界弟子、神色仓皇的过路行人,酒鬼荡然一空
若鹿说,这是疏狂界万年难得一见的场景。看他调笑的神色,似乎还没当回事儿,丝毫没有犯人还逍遥法外的急迫感。
比起来来往往的疏狂界弟子,万界代表们的担忧远远胜过他们。近日来,代表们鲜少集会,都坐镇自家的飞舟,生怕黑柱突然而至。就连交易的货物,除非必要,都暂时推后了。
轰隆隆——
惊天动地的声音倏地炸响。
和光陡然惊醒,透过飞舟玻璃望去,一道雷电劈在远方的城池。她下意识松了口气,还以为又是黑柱。
这些日子的黑柱太多了,雷也多,每劈一下,总以为魔气又来了。
放出魔气的犯人,十有八九是季子野。然而,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和光可不认为他闲着没事干,故意耍疏狂界弟子玩,总感觉,里边酝酿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她有心调查,同九节竹提过此事。九节竹隐晦地表示,就算背后的人是季子野和涅槃楼,既然那些家伙的目标不在坤舆界,那么他们的重心转移到疏狂界,未尝不是件好事。
独善其身。
和光不是不能明白九节竹的意思,按理来说这样做才是对的,事有轻重缓急。但是她心里有股莫名的预感,这把火迟早会烧到他们身上,更有可能烧到万界身上。
细雨打在飞舟玻璃,淅淅沥沥的响,腰间的玉牌也响个没完。
【乌束:这都多少天了,犯人还没捉到,疏狂界的家伙都是些垃圾,两个时辰前来了一批问话的弟子,现在又来了。老子还以为巡逻变成一天两趟了,一问才知道,第二批垃圾根本不知道第一批垃圾来过,任务分配都处理不了。要是老子的手下,早拖出去斩了。】
【和郁: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