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坤舆界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
贺拔六野深深看了虞世南一眼,“真是如此?你近些年来的动作,似乎没把它当回事儿,大战临头,还有心思弄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虞世南没有回应这个,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你还记得吗?五千年前,我们曾去过昆仑极北,也是这般景象,从天而降的黑壁。”
“那又如何?”贺拔六野眉头都没动一下。
虞世南抬手指向黑壁,“你就不想知道这后面是什么?”
季子野听完,看向黑壁,忍不住浑身发抖,这后面
贺拔六野偏头瞥了黑壁一眼,神情淡然,“它会影响计划?”
“兴许不会。”
“既然不会,理它作甚?就算后面是滔天洪水,也与我无关。”
虞世南笑了一声,似乎有些无奈,片刻过后,又慢慢说了起来。“疏狂界,天问碑,一共有三问,你是谁,你在哪儿,你在做什么。我解开了前面两问,还差最后一个。”
“听起来像哲学问题,你何时对它有兴趣了。”
“不,这不是简单的哲学人生问题。”虞世南的神色凝重起来,“而是诸天万界运行的真理。第一问很简单,不过是看清自己,第二问却不容易。”
虞世南定定地看着贺拔六野,“你觉得你在哪儿?”
贺拔六野似乎不喜欢故弄玄虚,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天极界,极北。”
虞世南抬手指向黑壁,“再大点,再精确一点,你想没想过黑壁之后是什么?你想没想过天极界就在黑壁的包围之中,万界都在黑壁的包围之中。”
贺拔六野的眉头皱得越紧,听到黑壁的真实面目后,绷紧的神色陡然一松,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虞世南静静地等着,等他消化世界的真相。
两波风雪哗哗驰过,贺拔六野的神色归于平淡,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却没露出其他的异样,没有显露出任何虞世南期待的样子。
虞世南道:“你没什么想法?”
贺拔六野觑了黑壁一眼,“天魔虎视眈眈,侵入的时间以万年计,可天曜大战就在眼前。被魔域四面包围又如何?不会对计划有任何影响。”
无声的沉默,连风雪也识时务地静了下来。
季子野就这么看着两人,也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之间的鸿沟。看起来同盟,他们真实的目标似乎没那么一致。
虞世南叹了口气,把一幅阵法图给贺拔六野。
贺拔六野展开一看,眉头拧了起来,“这是什么?”
虞世南答道:“魔域的阵法,魔主似乎靠它撕开界域的空隙。每一个界域彻底沦陷的时候,又靠它跌入魔域之中。”
“你要试它?”
“不错。”
“在哪儿?”
“疏狂界。”
贺拔六野眯眼盯住虞世南,“为何给我看?”
虞世南笑了笑,“想你再助我一臂之力。”
贺拔六野也笑了,随手把阵图扔回去,“若你在坤舆界画这个阵,或许我还有点兴趣。”
“你不想看看魔域那边的世界?”
“没兴趣,你有这闲情雅致,不如趁早解决掉那和尚。”
话音刚落,贺拔六野的身影便消失在茫茫风雪中。
371山大爷
◎黑叉葫芦你是严有山?◎
那日酒局一散,和光径直回了坤舆界的飞舟。
她回顾上一夜的经历,尽可能记起所有的细节,所有的片段里其他代表露出的自觉或不自觉的微表情,探索隐藏在这些表情深处的真正想法。
酒局不同于其他正式严肃的场面,神经放松下来之后,容易剥下外在的那层假面,露出底下的真实面目。
由此,她得以对其他代表有更深的了解。
和郁不愧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以前只觉性格虚伪得厉害,现在看来恐怕连君子的那层表皮都是装出来的。这么会拼酒,平时肯定没少喝,八卦起来连所谓的君子风度都扔在一旁。
乌束没表面看起来那么沉稳,抓准他的死角,激一激,说不定能掌控住。他和盛明华之间的恩怨纠葛,有继续深入探查的必要,搞不好会成为逆转局势的筹码。至于盛明华,野心露出了点,但还是不清楚背后跃渊界的目标,到底是稳住现在的排位,还是有更进一步的想法。
宁非天不知是没有喝酒的意思还是故意留了分心神,没有喝醉,也喝平时没有两样,和光没能探查出什么新东西。若鹿的单纯程度超乎她的意料,能被宁非天带到身边的人物,本以为会像小五一样是扮猪吃老虎的角色,昨夜一瞧,居然是表里如一的单纯。不过,那两人的感情非同一般地好,这也是值得留意的一点。
和光取出九节竹的档案,把这些想法和猜测一一记录下来,给其他人留作参考。
酒局的其他代表,她也事无巨细地写了下来。不过,他们醉酒后的姿态也有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