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何其幸运,在迷失的时候,还能看着他们前行。
一天晚上,才刚读完书,我接到爸爸的电话。
听他的语气,我猜到他心情不好,也许喝了酒,他问我在做什麽,我回答在读书。
「你整个晚上都在读书?」
「从七点读到刚才,准备要休息了。」
「妹妹啊,你这样整天一直读书,真的有效吗?」
「有、有呀。」爸爸的问题吓了我好大一跳,不知道他为什麽要这样问,「我写习题,错的题数也b之前少很多了。」
「要不要去补习班?」
「不用。」明知爸看不到,我还是拼命的摇头。
补习班不只会迎来庞大的压力,还要撒下一大笔钱。
「你这样……确定你可以达到你要的标准吗?」爸说出的话,狠狠刺痛我的心。
我明明深深相信我可以的,怎麽都还没有考完试,你就先否定我了?
你可以不用帮我说加油,我不介意,可是可不可以不要无视我的努力,怀疑我的能力?
「……我可以。」我忍着不让自己落泪。
「如果真的不行,就去补习,不然这样整天看你一直在看书,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爸继续说。
「我、真的可以。」我有些喘不过气,「我也有休息呀,也不是一直看书啊。」
为什麽我连努力读书,想往目标迈进,都要那麽心虚?
「你考完试後,是成绩够就可以吗?」
「还要面试,才能确定有学校读。」我顿了顿,「面试就要看教授决定,我b较难自己决定。」
「好吧。」爸的语气很无奈,我觉得好痛心,「如果这次没考好,需要考指考,就要去补习班。」
「……我不会没考好。」我回答的很小声。
「知不知道?」
「知道了……」我不懂,为什麽还没结果,就被决定好了。
「不要动不动就哭,几岁的人了?」
「好……」眼泪还是不断的滑落,我真的觉得好委屈。
通完电话後,我把教科书阖上,茫然地看着书桌前的墙壁。墙上残留胶带痕迹,是去年为了目标贴上的,而指考完後,我把它全部撕下。
我那时觉得悲哀,觉得必须要放弃最ai的事物,所以不迟疑的撕下。
而现在,我又鼓起勇气要再次追寻,我可以的,对吧?
不能获得爸爸的支持,我觉得很痛心。
我努力调整好情绪,洗把脸,挂着笑和妈妈道晚安,才shang睡觉。
翻来覆去怎样也睡不好,脑海一直浮现刚刚爸爸说的每句话。
我也曾经怀疑自己不行啊,可是既然都这样决定了,就要相信自己啊,如果我都不相信自己,还能怎麽办呢?
这回b较短,晚点加更一回
我更加努力的读书,更戒慎小心的填写每道题目,因为我知道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失足,就会让自己跌入绝望的深渊。
虽然知道自己不是聪明的人,但我清楚自己还算有自制力,我不喜欢别人施予我压力,自己给的压力就足以让我承受的狼狈。
所以我一定要让自己完成目标,而不是被送到补习班,让别人给我压力。
张哲煦的照片被我好好地放在ch0u屉,每当累了,我总是拿出来看。
现在的你好吗?你的情绪仍会为了潘晓雅的一颦一笑牵动吗?还是又有谁取代了她的位置?
偶尔的深夜,思绪b任何时候都还清晰,我怀疑自己为什麽要做这个nve待自己的决定。原本的我应该会在大学里,遇到很多不一样的人,t验不同的生活,怎麽让自己陷入奇怪的窘境?
但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前行,就不要再後悔,不要再害怕了。
姊姊的大学生活剩两年,她仍旧认真的过每一天,把握每个jg彩的时刻。
我好羡慕姊姊,读书没问题,交际也没问题,跟男朋友从大一到现在,也一直很甜蜜。我们明明流着一样的血,却感觉所有美好因子都在她那边。
胡思乱想,让我暂时没有读书的动力,我把书本全部叠回书柜,正巧接到牧佳慈的电话。
她仍旧语带鼓励的替我加油,她一直以来都深深相信我可以的。
我发现我其实也很羡慕她。
认识那麽多年以来,在我眼里的她是完美无缺的,不管是课业还是人际。
也许她不像姊姊能跟那麽多人处的愉快,可是她知道要怎麽与人保持最适当的距离,知道要怎麽处理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
几乎没有人会讨厌她,就算跟她不是朋友的人,提到她时,态度都表现得友好。
我们同年,她早我一个月生,但她处理事情的成熟和能力,完全远胜於我。
如果我是牧佳慈,会有多好呢?
「佳慈,其实我很羡慕你。」想着想着,我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