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清楚的告诉你,我说的这些都是轻的,以后有你受的。
你女儿在学校做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你女儿借着乐家表姐的名头,在二中可威风了,她以前有多嚣张得意,以后就会有多惨。
你以前放任你女儿在学校胡作非为,以后你这个当家长的也自然要承担后果,到时别人骂你们母女的话只会比我今天说得重十倍百倍。
三中工地和九稻这里的工地上,也有好几人的孩子在二中读书,其中有一个的孩子,以前与你女儿非常好,对你女儿多方照顾,高一时因为学校离你家远,周末都叫你女儿去她家住,你女儿恩将仇报,还偷人家的东西。”
“没有,我女儿没有偷过人家的东西……”蒙嫂坚决的不承认,也不愿承认女儿以前就做贼。
主管没有再说什么,他的一位同事插嘴:“你包庇你女儿,你自然不会承认,我们这里再没人比我们的武主管清楚你女儿是不是贼,武主管就是你女儿高一时最要好的同学的爸爸,你女儿高一上半年周末没回家的时候基本都是在武主管家。”
一记重棒敲来,蒙嫂被敲得摇摇欲坠,几乎要站不住,腿肚子都在抽颤,她不敢置信地望向主管,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间。
她之前眼泪止也止不住,这当儿,眼泪没了,止不住得是冷汗,豆大的冷汗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脸。
有汗珠流进嘴巴里,咸咸的。
尝到咸味,蒙嫂空白的大脑才慢慢的被记忆与现实填满,她几乎想落荒而逃,可是脚像生根似的,挪不动。
心脏像被一只手揪着,让人呼吸困难,她站着,像溺水的人刚能喘气那样急切的、大口大口的呼气,一连呼了几十口气,才勉强缓过来。
她已经再也说不出小妍不是贼的话来,白着一张脸,低下头,哑着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女儿因为你女儿受到的伤害和被人践踏真心的心痛,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我女儿与你女儿已经不是好朋友,也早不来往了,以后也不会再来往,你和你女儿好自为之吧。”
武主管神色复杂地看了蒙嫂一眼便不再看她,以前,因为家里条件好一些,他支持孩子有同情心,给与蒙嫂的女儿帮助,哪怕李小妍偷了他们家不少东西,他也没有怪孩子识人不清。
人啊,总要吃过亏才知道社会复杂、人心险恶。
他的孩子在李小妍那里受了教训,也长了见识,不再盲目的觉得别人有困难,自己条件好些就对人掏心掏肺,现在知道帮人之前要先辩识真假。
李小妍的事给了自家孩子一个教训,也当是一种成长,所以,他知道蒙嫂就是李小妍的妈妈,也没有仗着自己是公司主管而找碴,更没有不让工头收蒙嫂那个临时工。
领蒙嫂进项目部公办地的小工头,发觉自己不小心听到了一个秘密,整个人都不太好,巴不得赶紧走,武主管让蒙嫂她自为之,他赶紧的先行一步。
蒙嫂惨白着一张脸,带着说不清是酸还是苦的心情,低着头走出项目部,到了外头被太阳一晒,仍觉后背凉嗖嗖的。
她低着头,一边走一边又流泪,走了一段路,才恍然发现走过了,又回头,再走向工地施工场的方向。
到工地施工场外,蒙嫂看着四周空空荡荡的,低头又去工头们的办公场地,再次找到管理自己工作一块的工头,跟他说她想休整几天,做完先把以前的帐结算一下。
工头也猜到蒙嫂自觉无脸见人,不准备在工地打小工了,他自然不问原因,也没有说挽留的话,让她下班时来拿工资。
其实,蒙嫂的工资打她嫁给周夏龙以后都是月结,要结帐也只有上一个月的,因为建筑公司是每月上旬结帐,一般十二号到十五号发工资。
7月的工资已经核算好,目前帐目表还没送去银行,不必再核算,要算的只有8月的两天临时工的工资。
蒙嫂与工头说了结帐的事,下午闷头干活,到傍晚收工时去工头那儿拿了工资,闷心不响地骑着自行车回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