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绥将被子往身上一裹,屁颠屁颠地就跟了上去:“圣上~~等等我!”
这样相安无事又过了几天。
某日上午,夏绥绥正在后院摆了个书案练字画,公孙云杨又出现了。
“夏美人娘娘,”他行了个大礼,“微臣特来与您道别。”
“道别?”
“微臣今日便要启程,与家父一起前往北疆。”
夏绥绥下巴差点跌落:“圣上派你和公孙将军一起去?”
这羽幸生在想什么?派走第一大将军不说,把自己亲卫队队长也支了出去?
“圣上怜悯微臣忧心家父,故作此决定,”公孙云杨倒是从容,“还是要谢娘娘您替我进言。”
夏绥绥连连摆手:“后宫不得干政,大人莫要拉我下水。”
他眨了眨明亮的眼睛,又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留我在原地啃起了毛笔杆:羽幸生如此大张旗鼓派出公孙父子,莫不是准备唱一曲空城计,让夏常尊不敢擅动?又或是让他觉得机不可失,大意行动,正中羽幸生下怀?
赶紧提笔写了一封家书,让阮儿尽快送去夏常尊手里。
于她而言,这两方谁胜谁负都无所谓,但是若夏常尊谋反被抓,自己只怕庶人都没得做,生了孩子就要被处死了。更糟糕的话,可能会发现夏氏以贼人之子诓骗圣上的计谋,那她恐怕熬不到生孩子就得一命呜呼,完了还要被司命惩罚。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劝夏常尊不要妄动。
夏绥绥这庶出女儿的话不知在他心中能有几斤份量,思来想去,还需夏守鹤帮着一同劝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