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郡府卫,一齐站起来看向声响处。
他们此番来,已经把县衙众人都支走?,阮瑎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是谁还没走?,竟敢忤逆?!
骆乔一脚把大?堂里县令审案办事?的案桌踢翻,吸引了堂中众人的注意力后?就闪开?了,把地方让给张叔,让张叔闪亮登场。
“宇文翊,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张瑾负手?缓步走?来,边微笑着说:“看样子是升官了,王橘若是地下有知,不知他是欣慰还是生?气呢?”
“你……”宇文翊瞪大?了眼。
王橘,前影子卫中郎将,死在张瑾手?中。然而,当时若不是宇文翊贪生?怕死,张瑾未必能杀得了王橘。
这件事?除了宇文翊,就只有当时逃走?的他国细作陈云知道。
“陈、云!”宇文翊咬牙切齿,“你竟还敢来我魏国!”
“我为什么不敢来,”张瑾双手?摊开?,“你看,我就在这里。”
宇文翊一挥手?,叫影子卫上前去把“陈云”围起来。
“你既然自投罗网,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还以为这是六年前,你还能单刀赴会全身?而退。”宇文翊笑:“陈云,没想到多年不见,你变得自大?了。”
张瑾亦笑:“宇文翊,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蠢。”
“你——”
“我既然敢现身?,你怎么会以为我是孤身?一人。”
张瑾话音一落,他身?后?的骆乔杀出,抓过离得最近的影子卫,提起来在空中抡了半圈,手?一松把人朝窦薪砸去。
“啊……”
窦薪被砸了个正着,当场扑街。
骆乔接着一脚踢开?了想要去抓张瑾的影子卫,一旋身?,抄起早就看好了的放在堂边的杀威棒,挽了一个棍花,一个横扫千军,把朝张瑾围过去的影子卫通通扫飞。
最后?,她把杀威棒往地上一柱,借棍起跳,凌空飞到宇文翊面前,屈膝顶在宇文翊胸口,把他顶倒仰面砸在地上,
咚——
地上激起一阵灰尘,宇文翊身?下的石板裂了数条缝。
骆乔单膝屈起压住宇文翊,用她怪里怪气的蜀音说:“你个短命滴瓜娃儿,我成都京薛娘子今天就替天行道,灭了你个渣渣。”时刻不忘自己的人设。
正在努力爬起来的阮瑎听到这句,娇躯一震,又摔倒了。
救命,能不能来个人让这位别?再说蜀音了!
宇文翊接过窦薪送上的礼单时, 都窦薪嫌弃地挑挑拣拣,认为一个四处得罪人的七品县令哪里用得上他们影子卫出面,杀鸡用牛刀。
“看在唐郡守的面子上。”他傲慢地对窦薪说, 窦薪点头哈腰, 感激不?尽。
这是一次平平无?奇的旅程,宇文翊坐在元城县衙大堂上喝茶时, 如此漫不?经心地想?。
可是现在, 他躺在地上, 浑身的骨头仿佛寸寸断裂般的剧痛,胸口被巨力重压,出气多进气少。
就是后悔, 非常后悔。
“你……你是……”宇文翊拼命挣扎却不?能移动分毫, “兖州骆唔……”
“骆骆骆,骆你的头, ”骆乔捶了他脑袋一拳,“我?成都京薛娘子举世无?双, 谁在我?面前说‘骆’字,我?就杀了谁!”
宇文翊被捶得眼前黢黑,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喂, 你……”骆乔指着一个阳平郡府卫。
“我?我?我?、我?没说‘骆’字。”府卫用力摇头, 他没说话。
“好?哇, 你故意的!”
“薛娘子”当?即大怒,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过去就是一拳打在那府卫脸上, 府卫被打得横飞出去, 人砸到梁柱再摔在地上,咳了两声, 和着血吐出两颗碎牙。
原本骆乔是想?问他们来元城的目的难道就只是对付阮瑎,不?想?那府卫自己找打,那她不?打岂不?是不?符合她的人设。
打完这一个,看向下一个,那府卫在她目光扫过来的瞬间直接就是一个抱头投降。
“说吧,你们来干嘛的。”骆乔折回去,一脚把挣扎着爬起来一点儿的宇文翊又踩了回去。
上峰在别人脚下,先头被杀威棒扫飞的影子卫不?敢再轻举妄动。
“我?、我?们不?知道哇……”抱头投降的府卫哭了,“我?们都是听窦别驾的令,你、你问窦别驾。”
“……”正?在装死的窦薪一僵,恨不?得暴打那府卫。
“窦别驾,还活着吧?”骆乔拿起一根杀威棒戳了戳趴在地上的窦薪,“不?过是被砸了一下,就这么弱不?禁风吗?”
窦薪:“……”
被砸了一下,是被一个人砸了一下,有?本事你也被这么砸一下试试!
“阮县令。”骆乔唤好?不?容易再度爬起来的阮瑎,把杀威棒递给他,“你要不?要鞭个尸?”
阮瑎看着递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