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瞧着?悲痛得都疯魔了,您说那些叫他传了出去,怕是对您不好。”
“曲先生是特意来微声院小憩的?吧。”柳光庭道。
“哈哈,瞒不过柳侍中。”中年文士是柳光庭的?门客之一,名唤曲康,行事狂放不羁,是建康京里有名的?狂士。
柳光庭负手走出微声院,曲康跟在他身后?,听他说:“我倒是还担心柳维新不传出去。我河东柳死?了一个资质尚佳的?子弟,我就这么算了,岂不是告诉别?人我河东柳好欺负。”
曲康笑道:“柳侍中难道还想往兖州安插人?恐怕难办哦。”
“兖州?”柳光庭轻哂一声:“那巴掌大的?地方,就叫席家?的?人守着?国内。”
曲康微一挑眉,心说:这是真?看不上,还是自己给自己修台阶?
他好奇问:“那柳侍中看上哪里了呢?”
柳光庭看了曲康一眼,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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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光庭那个老狐狸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席荣吃了口冰酥酪,不过瘾,胡噜胡噜几口就把一碗都吃完了,这才感觉到了些许凉意。
席矩想阻止父亲贪凉,却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父亲几口吃完一碗冰,放下了手里的?冰碗,严肃地跟父亲说上了年纪的?人要注意养生,不能任性云云,把府里良医时常挂在嘴边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
席荣几次想打断都不成,直等?到长子说完了,才无奈地说了句:“究竟你是父亲,还是我是父亲。”
席矩立刻起身,道:“父亲何出此?言?儿万不敢逾矩!”
席荣心想,是不是自己取名没取好,名“矩”者就如此?板正规矩。
“行了,行了,坐下吃你的?冰。”席荣摆摆手。
席瞮趁着?父亲在给祖父说养生,没空注意他,几口就优雅地胡噜完一碗冰。这大热天里吃上一碗冰,再舒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