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就要笑出来了。
“你?且安心,无?论是拍花子还是细作,都会罪有应得。”席瞮朗声道:“建康皇城,天子脚下,容不得藏污纳垢。”
“好!!!”围观百姓此起彼伏叫好。
闻明哲皱眉道:“细作一事,暂不确定,席始旦如此说,未免过于武断了。”
席瞮道:“在下是说,无?论是拍花子或细作,都会罪有应得。世子为何会认为在下的话?武断?难道拍花子和细作不能罪有应得?”
“……我?不和你?玩文?字游戏。”闻明哲声音里带出些不悦,“就只说此事,还未确定与东魏细作有关。”
席瞮说:“是不是,审一审便知了。”
王预立刻道:“那我?这就叫人收押这些人,严加审问。”
这位京兆府尹明显是想先把眼前?事应付过去,之后?无?论审出什么来,他都有应对的余地?,各方不得罪。
可他想把事情先压下,也要看其他人答应不答应。
蒋隽第一个不答应,他已经?哭累了,不哭了,得到闻敬的眼神示意,瞬间活力满满开闹:“为什么要先收押再审?现在就审,当着所有人的面审!多审出拍花子,也能找到更多被拍走的小孩儿!为什么不现在审,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对啊,为什么不现在审?”
“就当庭审啊,我?们?都看着。”
“那么多人家都丢了孩子,府尹不应该尽快审问,帮人家找到孩子吗?”
“就是啊,多拖一日,说不定孩子就被卖去外地?了。”
“难道真是因为东魏细作?”
“有细作,更应该立刻审问啊!”
王预被围观百姓念叨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些无?知百姓懂个什么东西啊,尽是胡说八道。
然而更让他头疼的是蒋二郎,这位祖宗真是太?能闹了,一个人能抵上千军万马。
旁边还有一个扶着石磨的骆姑娘,直勾勾看着他,一爪子一爪子把石磨掰碎,王预都有种掰在石磨痛在他身的错觉。
五皇子亦看着王预,不言不语,王预却愣是从他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了“狗官”两个字。
王预压力好大,可他知道,这仅仅只是开始。
三个小孩儿闹了这么一出,把全城百姓都吸引了过来,又?是拍花子又?是细作,既戳了百姓的心又?踩了当朝者?敏感的神经?。
此事火速传进宫中,闻燮挥手连摔好几个鸟笼。
“传令下去,给?朕彻查!”
曹邑领命。
“等一下。”闻燮叫住曹邑,吩咐:“叫冯白来见?朕。”
曹邑微顿,领命:“……是。”
冯白是太?后?宫中的大长秋,太?后?薨后?,他还一直留在太?后?宫里任大长秋,每日无?事亦无?权。
旁人不知道,曹邑却是知道皇帝闻燮暗中设了一衙司曰典签,这衙司人数不定,充当皇帝耳目,专为皇帝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冯白就是典签帅。
这个衙司皇帝瞒过了所有人,曹邑身为中常侍这样的皇帝近臣都是很?偶然才知道有这么个衙司。
看来陛下是认为此事已经?压不住,干脆准备就此事大做文?章,就不知他打算最后?落到谁身上。
曹邑走在通往太?后?宫的长长的甬道,思?索着皇帝会如何落子,又?想到先头得来的消息,太?子派人去京兆府传话?,传了两次。
曹邑暗自摇头,太?子太?过急功近利了,身为储君这一点尤其不行。
倒是三皇子一直没有动静,着实?奇怪了些。
被曹邑惦记了片刻的三皇子闻绍,此时此刻挤在人群中动弹不得。
他是在南驰道上看到他五弟、表弟和骆乔押着一群拍花子游街而过,正要上去问发?生了什么事,就被蜂拥的人群给?挤了。
挤了就罢了,跟谢襄护卫走散了也罢了,他竟被百姓们?裹挟着一路到了西风街,还离京兆府衙署不近,就这么不前?不后?,挤又?挤不过去,退又?退不出去,他这辈子就没这么狼狈过。
京兆府衙署前?的任何消息,他都是通过层层相传的百姓才知道的,有些话?传着传着就不是原来的意思?了。
“你?说什么?晋王妃是细作?”闻绍抓住自己前?头传话?的壮汉,叫人家再重复一遍。
“前?头这么说的,应该不会错吧。”壮汉挠了挠头。
旁边一人纠正壮汉:“不是晋王妃是细作,是晋王府里有细作。”
“哦哦。”壮汉点头。
另有人啧啧道:“这次晋王府倒霉了,细作要抓了五皇子、蒋二郎还有小神童去东魏,换之前?骆将军俘虏的东魏大将军之子。”
“哇,东魏人太?无?耻了吧。打仗打不赢就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可不是么,东魏人哪有不无?耻的。”
闻绍越听越迷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