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的都要下狱。”
“这也太狠了吧!杜晓怎么说也于东魏有过大功,要不要如此赶尽杀绝啊!”骆乔瞠目结舌:“狡兔还活蹦乱跳的,就把走狗烹了?!”
张瑾轻轻一笑:“东魏皇帝年纪太大了,他的长子已是不惑之年,他那么多成了年的皇子,个个都有自己的想法,他已经管不住了。”
“郎将,现在别?管东魏皇帝了,要是没有药,走狗就真死翘翘了。”军医有些烦躁地说:“咱们现在要怎么办?他这情况,是绝对不能再受颠簸的。”
张瑾也觉得棘手?。
“咱们明天去县城里看看情况吧,”骆乔拍了拍军医的肩膀,安抚他道?:“凌叔稍安勿躁,在这里烦也烦不出结果来,手?上有多少药先用着,看能不能先让他退了热。”
也只能如此。军医点点头,去守着杜晓。
“去了县城,该怎么买药?”张瑾问。
骆乔拧着眉头,说:“要不……我们去偷?”
张瑾笑说:“也是个办法。”
骆乔想了又想,神来一笔道?:“实在不行,咱们就去把县令绑了,把县衙占了,那不就要多少药有多少药。”
张瑾哑然,给已经不胖的胖丫头竖了大拇指——太敢想了。
然他转念一想,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若是只有他们二十来人,想占了县衙无异痴人说梦,但?有了骆乔,她?那力气,说以一敌百也不算太夸张的。
“可以试试。”张瑾说:“明天分三拨,一拨去偷药,一拨去县衙踩踩点,一拨去县里打听打听县令。”
骆乔摩拳擦掌:“好嘞,看我大显身手?。”
杜晓躲藏的山名?为沙鹿山, 在东魏相州元城附近,往北就是阳平郡,跟着杜晓退守的相州大军还在郡内驻扎。
元城县城不大, 渎故河改道之后, 这座昔日往来商旅似云般的县城没了河运便利,变得清冷寂寂。
没了商旅过往, 县城税收少了商税瞬间就被挖了一大块, 税收少, 没有钱,丁户不能增长,就没有政绩, 上头?阳平郡郡守不满, 元城县令就被各种责难。
曾经无数人争抢的繁华上县,现在有点儿出身背景的人都不愿意来。
“现在这个?元城县令, 是因为得罪了楼氏族人,被楼氏的狗腿子?找了个?罪名?贬到这里的。”
元城县衙外头?, 张瑾左手一包甜饼子?右手一包咸饼子?,跟正在吃糖球的骆乔说起在任上的元城县令。
“楼氏?东魏太尉楼钦的族人?”骆乔咽下糖球,从张瑾手里拿过一张咸饼, 啃了一口。
张瑾道:“听说是楼氏的一个?女?郎看中了他, 但他已有婚约在身, 拒绝了上门的媒人,楼氏女?郎恼羞成?怒。”
张瑾会说出来的“听说”基本就是事实?了,骆乔听得目瞪口呆, 咸饼子?都忘了吃了。
“他难道长得很好看?”骆乔咽下口中的饼, 好奇问道。
张瑾道:“容貌整丽,神仙中人。”
“所以, 元城县令是因为长得太好看,被有权有势的姑娘看中,不肯背弃旧鸳盟而被人陷害。”骆乔好奇心大起:“这人得有多好看?”
张瑾说:“以容貌出众而举孝廉。”
骆乔立刻“噫”了一声,两三口吃完咸饼子?,很是蠢蠢欲动闯县衙。
更想?看看这个?倒霉的美男子?。
张瑾把她摁住,笑道:“你急什?么?”
骆乔摆手,此地无银三百两:“没有,没有,我并没有急着想?看元城县令究竟有多好看。”
元城以前最热闹的是往来商旅,没了商旅,就少有外来人,再加上之前东魏与宋国打仗,元城全县关门警戒了将近一个?月,这才重又开门才多久,忽然有了生?面?孔在走动,自然引起了县吏的主意。
县吏立刻就禀报了县令。
“阮县令,回春堂刚刚来报,有生?面?孔在买金疮药,还有蚕沙、竹茹等药,说是被熊瞎子?抓伤了。”
“是哪里的口音?”阮瑎问道。
县吏回道:“听起来像是蜀地的口音,”
蜀地?
齐国?
阮瑎思忖片刻,问道:“那些人呢?”
“回春堂的吴大夫找借口拖延着,陈捕头?带着两个?人过去?了,现在应该还在回春堂。”县吏回道。
“叫陈捕头?不要轻举妄动,打扰到百姓,我先过去?看看情况。”阮瑎说着就往外走。
县吏对阮瑎亲自去?回春堂的举动微感诧异,但阮瑎来元城这两年,县中大小事情几?乎事必躬亲,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很受县中百姓爱戴的,县吏倒没有觉得阮瑎此举怪异,只是觉得他有点大题小做。觉得那几?个?陌生?人有问题,叫陈捕头?把人押到县衙来不就行了。
而阮瑎是有自己打算的。
朝廷下了海捕文书追杀杜晓,阮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