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给你的闺女添妆,谁都别怨谁。
姜云梦一听,不行啊,大房才?一个女儿,她有嫡庶四个女儿要发嫁,大房不给添妆,她岂不是吃大亏了?!
不想吃亏的姜云梦忍痛从自己的嫁妆里扒拉出一套差强人意的头面,叫来所有女儿去静尘轩。
骆鸣珺嘟着个嘴不情不愿,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第一个是骆鸣雁,第二个是骆乔。
就这么巧,一到静尘轩院门前,骆乔正好从里面出来。
“二伯母,几位姐姐。”骆乔礼数周全地?问了好,然后指挥着仆妇把箱子都搬进院子。
“干嘛呢,搞这么多箱子堵着门了都。”骆鸣珺不爽地?说了句,被骆乔看过来的眼神吓得一下咬到舌头。
“二姐姐要是觉得堵着门了,可以跳过去。”骆乔可不惯骆鸣珺的嘴贱。
“你怎么说话的!”骆鸣珺指着骆乔喊。
骆乔幽幽道:“二姐姐知?道上一个指着我鼻子的人是谁吗?是尚永年。”
骆鸣珺唬了一跳,飞快收回了手。
“小?七,你二姐姐跟你开玩笑呢,别当真,别当真。”姜云梦现在也不敢惹骆乔,像几年前那样拿话挤兑更不敢了,这小?鬼满身杀气,感?觉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骆乔负手站在静尘轩院门的正中间,跟个门神似的挡着二房众人,“开玩笑要对方也觉得好笑才?行,对方觉得不好笑的玩笑开来作甚,故意得罪人么。”
“是,是,还是小?七明事理,不像你二姐姐,都被我宠坏了。”姜云梦僵着个笑脸,瞪了一眼不服想闹的女儿,再对骆乔说:“二伯母来给你大姐姐添妆,小?七先让让?”
骆乔的目光在姜云梦身侧侍女捧着的一个盒子上转了一圈,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她叫仆妇抬进去的几口大箱子,最后落在姜云梦脸上,微微侧开身,引手:“二伯母请吧。”
她那一圈的眉眼官司那么明显那么夸张,二房的人又不是瞎了看不明白,骆鸣珺在心里破口大骂——显摆什么显摆,有钱了不起啊!
比起二房那一套头面,四房送来的添妆的确豪奢太多,首饰、布料这些且不算,还有建康京里的铺子和京郊的田庄,姚莹拿到林楚鸿给的添妆单子都吓了一跳,连说太贵重了。
“大嫂,这是我和季平的一点?儿心意,铁牛和骄骄也给他们?大姐姐添了些东西,都是些布料摆件之类占地?方的东西,实则没多少。”林楚鸿说道。
这桩婚事所有人明面上没说,实则都知?道彭城王打着什么算盘,虽然不能如此算因?果?,骆鸣雁到底是被时局给裹挟了。
“这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姚莹叹了口气,后面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事到如今怨怼无用,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打起精神来把日子过好才?是。
骆鸣雁的闺房里已经挂起五日后大婚要穿的婚服,裳为白色云锦织成,文为五色摇翟之形,素纱中单,罗縠褾、襈,褾、襈皆用朱色。蔽膝随裳色,以摇翟为章。大带朱里,纰其外,上以朱锦,下以绿锦,纽缨皆用朱色。
这婚服华贵得能闪瞎人眼,据外头人传,尚服局司衣带着手底下的女官女史们?花了整整一个月制出来的。
骆乔是看过南康王夫妇的婚服的,货比货得扔。
骆鸣珺等人进屋来看到这婚服齐齐哇,就连年纪小?不爱说话的骆珍都忍不住叹了一声。
“骆鸣雁,你今后就享福了啊。”骆鸣珺酸溜溜地?说了句。
骆鸣雁懒得再与她吵,吵输了生气,吵赢了也没有多开心。
“我再有几日就要出门子了,今后这家中你就是长姐,当做好弟妹们?的表率。”
“我用不着你来教我!”骆鸣珺最讨厌骆鸣雁端着长姐的架子教训自己。
骆乔抱臂靠在一旁,啧啧摇头:“骆鸣珺你长点?心吧,好赖话都听不出来吗?”
骆鸣珺眼一瞪,才?转向骆乔,立刻就怂了。
二房三个庶出的女孩儿不敢在嫡姐面前说话,跟骆鸣雁道贺后就安安静静站在一旁。
骆鸣珺一对二败下阵来,剐了三个不争气的庶妹一眼,眼角的余光瞟到那套华贵的婚服,心底终究还是不甘,她原以为是自己要成为彭城王妃的。
“大姐姐,想必你也知?道彭城王是为了什么娶你,”骆鸣珺说着还故意瞟了一眼骆乔,“今后的日子可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大姐姐才?是真要长点?心。”
她这番挑拨离间实在不高明,骆乔都不想说她,拎起她的衣襟就把她扔出门外,想着骆鸣珺怎么着也是个一根手指就能摁死的弱女子,骆乔就施了巧劲儿让她还是好好站着。
“你干什么?!!!”骆鸣珺忽然被扔,都吓蒙了,回过神来就开始尖叫。
骆乔说:“你想试试被扔出府门是什么感?觉吗?”
骆鸣珺:“嗝……”
“怎么了?怎么了?”
在前头说话的妯娌三人听到动?静过来,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