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本?正经说:“咱们小席使君可不能疏于武艺,还是得多练练。”
席瞮不知想到了什么,瞬间脸通红,目光游移,很是尴尬。
美男子即使尴尬也是赏心悦目光映照人的。
骆乔大?笑两声,就?决定照顾美人的情绪,不笑了。
但眼中笑意不减,席瞮看着骆乔,一副没辙的模样,最后也跟着笑起来。
闻敬过来,一眼就?看到骆乔与席瞮相视而笑的画面,有一种旁人插不进去的气氛。
他?微微抿起嘴角。
“殿下。”席瞮见?闻敬走?近,朝他?行礼。
豫州兵在搜查四周时?,很精准的在荒屋搜出了平吉等人,把平吉等人押过来时?,躲在林中的闻敬现身了。
骆乔带着豫州兵回许昌,本?就?已离得不远,她?麾下斥候前?方探路时?早就?发现五皇子一行行踪鬼祟,自然不会不报与上峰知晓。
骆乔下令搜查,甘彭立刻懂了,把五皇子等人“搜查”了出来。
“见?过五皇子。”骆乔抱拳朝闻敬行礼。
闻敬道了声免礼,心情很复杂,他?怀疑豫州兵是故意的。
当初闻敬选择留在豫州众人并?不意外, 以五皇子的处境无论在哪儿都比在建康强。
闻敬战功傍身,皇帝却把?他的封赏划掉,这无疑不叫豫州军对他产生同情, 因而?太子想方设法在豫州军里多加了个“录事”一职, 豫州军大部分人对此并?无反感。
闻敬在豫州军任录事这大半年一直安安静静不作妖,存在感极低, 叫豫州军上下常常忘了他们还有“录事”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官职。
对自己牧下有个皇子, 席瞮并?没有格外关注。
当年在湘州, 长沙王府的老?王妃联合当地士族乡绅搞事情,给他使了多少绊子。比起长沙老?王妃,闻敬没有实权, 在豫州毫无根基, 实在太弱。
然?而?,现在看来, 他们都低估了这位曾被皇帝当众斥为“恶子”差点儿被皇帝亲手掐死在襁褓中的皇子。
他的安静并?不是真的安静。
一行人心思各异地回城。
在城门前,骆乔停下, 点了两队士兵押送匪徒去府狱关押,随后朝闻敬、席瞮抱拳告辞。
闻敬注视着骆乔的背影,直到她被挡住看不到了才收回目光。
甫一转身, 他发觉席瞮投注过来的目光。
“席刺史?”
“殿下是回营, 还?是回城?”席瞮问。
闻敬身为豫州军录事, 在城外大营里也?有他的营帐,点卯也?是在大营里,他平日也?多是在营中。
“回城。”闻敬四平八稳地说。
席瞮便引手, 请他先行。
闻敬回到城中宅邸, 想到今日种种巧合,不免有些懊恼。
尤其是被豫州兵“搜”出来。
“殿下, 骆校尉怕是故意为之。”门客还?在他耳边如此说:“斥候定然?早就发现我们,借着搜查匪徒把?咱们拱出来,她是否是对殿下您有所不满?”
闻敬蹙着眉头,沉声道:“没有证据的事,不可妄自揣测。”
门客道:“殿下,咱们所行之事千难万险,自然?是要?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位。在下知您待骆校尉有所不同,可是骆校尉待您一向是敬而?远之。建康那边送来的消息您也?不是不知道,骆校尉二?访南康王,说不定她投入了南康王门下。”
闻敬的脸也?沉下来了。
他面上不想承认,可心底里却多少认同了门客的话?。
骆乔的确对他是敬而?远之,哪怕他们也?算是在战场上有了过命交情。
“骆校尉一直中立,于殿下亦算有益。若她有偏向……殿下该早做打算。”门客劝道。
闻敬沉默不语,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门客的话?。
门客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只能把?话?掰开了说明?白:“殿下,我知您心中所思,年少慕艾,人之常情。骆校尉……”
门客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评价骆乔,在世人的观念里骆乔并?不是好妻子的人选,其他不说,就说夫妻之间发生矛盾,她一时怒气上头没控制好力气一拳把?夫君打死,这都不是有可能的事情。
再说,妇人合该相夫教?子,她这明?显不会安于内宅,届时家?宅不宁该如何是好。
“对殿下来说,骆校尉是臣子比是您的妻子更好。”门客委婉来委婉去怎么?都觉得不合适,干脆就直说了:“再说,您能把?我娶得到骆校尉吗?皇帝且不论,太子和彭城王会让您如愿吗?退一万步讲,您真娶到骆校尉,那就是走到了台前,现在的您有能力对抗太子和彭城王吗,且还?有一个南康王搅合其中目的不明?。”
闻敬彻底不说话?了。
这些话?他都明?白,不用别人说他也?明?白,只是年少的感情哪能轻易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他已经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