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人影,没有她的,“我跟朋友约了要去观音山旅游,明天下午就出发,成吗?”
“这么突然?”萧玉堂一愣,凝视着弟弟不太自然地神情,发出一阵哼笑声,搭在萧玉随肩上的手抬起来一些,去捏他的耳垂,低声问,“这几天魂不守舍啊……是不是跟上次领回来玩的小姑娘一起去啊?”
说到最后,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股暧昧的调侃意味。
萧玉随挣了一下,没挣开:“不是,男的。”
萧玉堂又捏一下,以示不满:“骗你哥?当我没谈过恋爱?没结过婚?我崽都几岁大了!”
萧玉随拍开他的手,露出一点孩子气的神色,不搭理他的打趣,只问:“成不成?”
萧玉堂才不拘着他,又不是家里养的小姑娘,怕被人拐跑了。他心里笑开花,两眼冒光:“说说,说说啊。”
萧玉随鹦鹉学舌一般,愣装不懂:“我已经说了啊。”
他哥啧了声:“真的是大了。”说完,凑到他耳边,“那哥跟你聊点大人的事情。”
萧玉随用胳膊肘轻撞了撞他的肋下,预感这人将要吐出什么不太正经的话来,余光直往身旁的生魂瞟去,见她跟看热闹似的,更不自在了。
果然,萧玉堂不正经到了极点:“你跟人家女同学出去,记得保持距离,别让哥什么都没准备好就做上伯父,成不成?”
萧玉随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在浴桶里呛的水好似还没咳干净,他又咳嗽好一阵子,眼都快红了,不怎么狠辣地瞪了眼亲哥,先骂了句蓉城的当地俚语,又道:“你瞎说什么?!”
心底还憋着一句话:你当伯父,要什么准备?
没好意思说出来。
说出来就跟落了口实似的……
左耳是萧玉堂的打趣,右耳是方渺哼哧哼哧的偷笑声,萧玉随只得加快脚步,赶先一步躲进房间里,就这样,还躲不过去。
只听见萧玉堂路过他的屋,仰天大喊了声:“别羞了,早点睡,出门在外,要好好照顾人家!”
又见方渺若无其事地飘进来,笑着转圈打滚。
萧玉随坐在桌前,又捻了一粒糖渍话梅送进嘴里,口舌生津。
其实他平时不爱吃零食,是大哥萧玉堂喝完酒觉得嘴里不爽快才买回来的。
如今竟成了他的新喜好了。
方渺笑够了,低眉顺眼地过来顺毛,没成想萧玉随神游太空,半天不搭话,话梅吃了一粒又一粒,罐子里已经不剩几粒了。
好一会儿,他的视线才落到方渺的脸上,目光如羽毛,轻轻柔柔地擦过她的肌肤,说不出的痒和舒服,叫人不想躲。
于是方渺不躲,还往前凑。
这时候,萧玉随的目光已经落到她的唇上了,犹豫许久,还是问出口了:“你……还想知道话梅甜不甜吗?”
方渺的头上如果有呆毛,一定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支楞起来,她直起身,心里怦怦跳——
要开始了吗?!
方渺心里也有羞意,但完全不知道遮掩,不顾自己的死活,也不顾萧玉随的,她干脆地道:“想,看到你洗澡的时候就很想了。”
萧玉随又开始咳嗽,看书这一套用旧了,只好开辟新招,半掩着嘴问她:“……你看到什么了?”
方渺当时注意力都在他的安危上,其实没太注意什么,只是后来外出散步,再加上萧玉堂那些调侃话语,她的脑中才浮现浴室中那一幕幕场景。
本以为没看清,原来早就印在了脑海里。
其实方渺只看清了上半身,可见她点头摸着下巴地赞扬‘身材不错’,萧玉随整个人都快炸开了,白瓷皮里的血肉骨头全成了烧煮沸腾的开水,咕咚咕咚冒泡,找不到开口。
他急需降温,便腾地一下站起来,立在方渺身前,身姿颀长高挑,眉目俊朗温润。
他道:“别说了……再说,我要亲你了。”
这句话字正腔圆,正经得好像通知方渺明天来拿录取通知书。
方渺两手捧着这页叫做‘萧玉随’的通知书,心头小鹿乱撞:“哦哦,我不说了。”
转念一想——
这不对啊,还得说!
不等她重振旗鼓,再接再厉,萧玉随已经侧头靠过来了,颈侧的弧度很流畅好看,靠过来的时候带着一股淡淡的甜香……
他两手虚虚地环住了方渺细窄的腰,泛着水光的唇也贴了上来,触及到的不是相同的体温,而是一股冰凉。
萧玉随挨着这凉意,轻轻摆动着脑袋,在方渺的唇上蹭了好几个来回。
方渺也抬起手,掌心贴住了萧玉随的心口,感受着其中剧烈的跳动。
她没闭眼,萧玉随也没有,两个人只是搂在一处,时不时地唇齿交接两下……
半晌,萧玉随将一只手移到少女脸侧,眉目含笑:“我知道你有很多小秘密,没关系……等到,等到你回去了,我可以再听你说。”
这个‘回去’是指回到方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