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她的命不重要,她跟谢狁真正交换的不是她的命,而是谢狁对他自己的命的看重。
她看穿了谢狁的冷情,却还敢跟他豪赌一场,这胆气确实叫人啧啧称奇。
难怪大司马会觉得她有意思。
既然隆汉和建邺醉生梦死的王公贵族不一样,大司马也跟那些贵族不一样,所以大司马愿意高看她一眼,也没什么奇怪的。
谢灵便道:“公主冷静,能以大局为重,堪为谢家主母,日后必然能为大司马打理好家宅,让大司马毫无后顾之忧。”
谢狁没理会他这句恭维。
隔了两日,他罕见地回了谢府。
这几日,因为王谢两家的婚事,谢府着实不消停,谢五郎为郗六娘先跪祠堂,后绝食抗议,从大明宫出来后,又如行尸走肉,整日不言不语,让家宅上下都不安宁。
而谢狁这个始作俑者,却为躲清静,直接宿在了大明宫,全然不顾亲弟弟的死活。
这叫谢夫人更是心伤不已。
谢狁回家时,谢夫人正在福寿堂和谢道清哭诉:“三郎和五郎,哪个都不叫我省心,当真是儿女债,百岁偿。”
婢女便通报:“三郎君回来了。”
谢道清顿时吹胡子瞪眼:“他还知道回来?”
谢狁缓声:“既然父亲不愿见儿子,儿子即刻命人去请族老和家谱,即日起分家就是了。”
谢道清被顶得没有话了,谢狁兵拜大司马,谢家权力系一身,怎敢真叫他分家。
谢夫人忙道:“说得什么浑话。”
谢狁走到堂前请安,中间隔着好几步远,并不热络的态度。
谢夫人刚想为五郎求情的话又咽了回去。
谢狁从小脾气硬,一身反骨,他不想做的事,没人逼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