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流月看得怔了怔。
余光看到明青悄悄把手伸了过来,她咬牙切齿:美人计啊!
只差一点。
明青有些遗憾。
她轻叹一声:“师姐,你是在害羞吗?”
幕流月头一仰不想理她。
明青继续道:“师姐,你在害羞什么?”
害羞?怎么可能?幕流月不承认。
明青的声音轻轻再响起:“该看的我早都看过了。师姐此时害羞有什么用呢?”
幕流月:“……”
她恼羞成怒的同时也灵光一闪:“丹药对魔族没有用,你怎么给我治伤?”
她越想越觉明青只是在哄她玩,越想越怒,恨不得直接拍明青一掌。
当然,是不要命也不伤人的那种。
明青面不改色、从容不迫。
她抬了抬手里的石罐:“这是侯二刚才拿来的,里面有捣碎的草药。他说这草药虽然对魔族没用,但对半魔却能生效。”
明青心里也惊讶。
天材地宝、灵丹妙药对魔族不起效世人皆知,其中魔族二字就涵盖了半魔、魔种和堕魔者。
外间世界之广,没有哪一样灵药能起效。
此刻在半妖族地内,却存在有这么一种草药。
幕流月跟明青一样惊讶。
她护着衣服的手松了松,却还有些迟疑。
明青见状,伸了伸自己的手掌,却不是要解幕流月的衣服。
她道:“若是师姐不想要敷草药,我放几滴血就好。”
话音刚落,幕流月果断拒绝:“不行。”
无瑕道体者的血是能治她的伤,但那也不是随便什么血都行,明青的伤还没好。
而且,即使是随便什么血都行,幕流月也是不舍得的。
她很快以一种壮士断腕的坚决把黑而湿润的衣服脱掉。
明青看了一眼,脸通红。
先前在天玄石内,她对师姐即使有那种想法,却还没有半点察觉,自然是问心无愧的。
但此时此刻,她已经知道她喜欢师姐、是想和师姐结为道侣那种喜欢了。
她哪里还能心无杂念?
道侣,是要双修的。
双修——
明青不是小孩子了,她当然知道双修该怎么做。
她看着师姐白皙的肌肤、漂亮的锁骨,嗅着来自师姐灼热的气息,心里杂念丛生。
她根本做不到心如止水。
明青呼吸微急,红着脸颤着手胡乱要把草药抹上去。
幕流月原本也是害羞无措的。
和天玄石内不同,也和以往的任何时候不同,明青于她不是师妹,而是喜欢的人。
在喜欢的人面前做什么都是心潮起伏的,何况此时她近乎赤/身裸/体?
她心里是紧张的。
但现在看到明青比她还害羞,比她还紧张,她一下轻松了,还有心情逗明青:“你抹到哪里去了?”
她的声音响得突然。
明青没有半点防备,手一颤,果真抹到不该抹的地方去了。
幕流月:“……”
明青:“……”
她慌慌张张把抹错地方的草药擦干净,力度有些重。
幕流月忍不住轻嘶一声,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别的。
她撑着墙壁稳住身体,声音忍耐:“明青,你果然是故意轻薄吧?”
“先前我那般对你,你现在都报復回来了!”
轻薄,报復。
明青草草给幕流月敷好药后,直视她的目光:“所以师姐承认,你先前是在轻薄我了?”
幕流月恼怒道:“是又如何?”
师姐轻薄师妹,有什么不妥的?
明青笑了一声,缓缓摇头:“不是的,师姐。”
“那些都不算轻薄。”
她说完,很快捧住幕流月的脸故技重施,再次覆住幕流月的唇。
屋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明青再不用顾忌什么。
她长驱直入,不似先前浅尝辄止。
她托住幕流月的头,避过伤口将她拉近,近到肌肤贴着肌肤。
将要结束时,明青轻轻在幕流月的唇上移了移,指尖恋恋不舍摩挲过幕流月的脸,将她松开,沉声道:“师姐,这才是轻薄。”
轻薄当然不仅如此。
明青却不敢做更多。
还不是时候。
不过没关系,若师姐不懂,她以后再慢慢做给师姐看。
她眼神炽热,心里所想依然表现在了脸上。
幕流月退了退,有些无措,感觉自己好像又输给了明青。
她胸口起伏,化无措为恼怒,企图挽回师姐的颜面。
她沉了沉声,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