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沙漠,烈阳炙烤大地,浑身镶满铠甲的蛇从滚烫的沙砾中探头,鲜红的蛇信吐出来,分辨干燥空气中猎物的气息。
“丝丝。”
它很兴奋,感受到不远处空气中细微的颤,那是一只肥大的沙鼠,正在不远处用爪子给自己洗脸。一点都没意识到,巨大的危险正在降临。
蛇扭动着柔软的腹部在沙砾上爬行。
“吱~”
当那只沙鼠面临死亡的恐惧想要挣扎的时候,它的身躯已经被光滑的蛇身缠绕,再无逃脱的可能。小小的眼睛里最后的影像是尖利的牙,张开的血盆大口。
“啊~啊~”
宛如神明的女声,低吟浅唱,周边的大地在抖动,平静无波的沙地被剧烈的震动弹起,光滑的沙砾上有重车驶过的痕迹。
“娘的,交易非选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周逗逗一身大花衬衫,白色的短裤,将短发梳成大人模样,戴着大框墨镜将心思掩藏,脖间还挂着粗大的黄金项链。她哈了口气,将口水吐在沙地上有些嫌弃。热气蒸腾不一会就干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她叉着腰,站在沙上,从身后下来很多穿西装打领带,戴着墨镜冷酷不近人情的黑衣大汉,偾张的肌肉暗藏在合体的西装之下。腰间都别着枪,有一辆车的车顶上甚至配了重型武器。还有个身穿旗袍,黑发大波浪涂着红唇的性感女人,为周逗逗打着伞。
“hi,friend,wee!”
他们好像等候多时了,那个男人头上裹着白色的头巾穿着中东才流行的长袍,张开双臂热情地迎接周逗逗。
“哦哦,你好!你好。”周逗逗被他的热情和身上浓烈的香料味道熏到,转过头朝穿旗袍的女人疯狂使眼色。那女人将伞递给另一个黑墨镜,对着中东男人灿烂一笑,洁白的牙,晃得他移不开眼,伸出大拇指夸,“wow,beautiful,good!”
“哈哈傻鸟,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看我不宰你,哈哈哈哈。”
周逗逗欺负人家说不来中国话,握着别人手一个劲地摇。那个中东男人表情有些古怪,把手抽出来,打了个响指。出来一群大墨镜,他们手上都铐着银色的手提箱,听自己老大一声令下,“啪啪啪~”全打开了,箱子里面堆满了美金,绿油油的闪瞎周逗逗狗眼。
“哎哟我操!傻鸟你可真有钱。”
周逗逗走过去,取下墨镜贪婪地盯着dolr,她口舌生津,只觉得自己多余的口水都要从唇角流出来了。就在她想伸手摸摸的时候,“啪啪啪啪”清脆地机械声,装满财宝的盒子无情关闭,她的脸也随之垮塌。
“哎,你”
周逗逗气急败坏转身想要骂人,就看着那个中东男人笑得亲热,将手放在她肩头:“我不是傻鸟,你不要宰我,friend,我们是朋友。”他的中文别别扭扭,说的一股香料味,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周逗逗,笑了。
周逗逗老脸发烫,感情这人听得懂中国话啊。“额哈哈哈对对对,你说得对,we&esp;are&esp;朋友,嘿嘿。”她好尴尬啊。
“现在,给我看看你的货。”
周逗逗不着痕迹地挪开傻鸟的手,收起那些调笑的心思,变得正经。她抬起下巴扬了扬,旗袍女人点头,转身做了个动作,几个大墨镜转身从车里拎出几个旅行箱,在人群中间打开。
抽气声,空气都凝固了。
“嘿,friend,惊不惊喜。”
她伸出一只指头对着傻鸟戳了戳,洋洋得意。中东男人的脸呆愣愣地转过来,起初有些错愕然后转为狂喜,疯狂点头。他挥了挥手,走出一个满脸胡子的大墨镜。走到行李箱面前蹲下,拿出一把瑞士军刀。“噌”的,冷兵器的寒芒一闪,“噗嗤”插进一袋晶莹的白色粉末里。
晶莹的颗粒随着刀身洒出来,他弯着小指一卷送进嘴里。闭起眼品尝,舌尖上只有纯净的咸,他陶醉了良久后,才高高举起左手竖大拇指,“good,very&esp;good,&esp;delicio!”
一时间宾主尽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傻鸟高兴地提出了冰桶里镇着的香槟,他拿一把马刀对着瓶口一削,冒着气泡的晶莹的酒液喷涌而出。
“cheers!”
傻鸟举着香槟想要碰杯,庆祝这一次交易圆满落幕。
“泣而斯,哈哈cheers!”
周逗逗也举杯欢庆,当冰凉的酒液滑过咽喉的时候,沙漠里起了好大的风,刮起风沙直往人口鼻处钻,空气中,隐隐还有螺旋桨的轰鸣。
“妈的,你这傻鸟想黑吃黑,操枪,干他妈的!”
周逗逗率先掏出枪对准中东男人。
“啪嗒~”
子弹上膛的声音,刚刚还和谐的场面,变得混乱,两帮人都举着黑洞洞的枪口,血雨腥风一触即发。
“no&esp;no&esp;no&esp;not&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