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只是他的声音刚落,殿外就再度涌来一股非同寻常的气息,整座奉殿似乎在顷刻间被什么笼罩了一般。凌少歌心中骇然,眼中浮起惊疑,略作思忖后道:“元神领域?”
这不是元婴期修士能施展的法术。
“凌魔尊,我宗非常有诚意与你商谈合作,还望阁下不要伤了两地和气。”祁怀舟的声音再度响起,依旧是将自己摆在下修的地位,但他散发出的力量,却已经不再是先前那跟在两人身后,总是和和气气、谦恭有礼的元婴修士了。
“祁仙君乃是天羲山主,为我宗镇宗长老,他的真实境界……为天道初窥!”林风致感觉到颈间爪力稍有放松,终于可以说出话来。
凌少歌闻言目光一凛,不可一世的气势里浮起几分思忖。天道初窥已逼近飞升,也和他师父曲弦同境界,不论在哪里都属于巅峰的存在,绝非现阶段的他能够对付的,但是若祁怀舟真有这等境界,为何显露出来的修为只有元婴,在修仙界也籍籍无名,要知道这个境界的修士在九寰屈指可数,每一个都是跺跺脚能惊天动地的人物。
“因先前助宗门抵御天劫,他伤了元气,所以境界暂时回落在元婴,但即便如此作为天道初窥的修士,自有保命的手段,一旦施展起来……”林风致察觉到凌少歌虽有松动之意,却仍有怀疑,便猜他心思回答道。
主动告诉他祁怀舟的境界是为了让他忌惮,说出祁怀舟的情况是为打消他的疑窦,最后那句似是而非的瞎掰,同样为了震慑凌少歌。
凌少歌可不是段长鸿那样的疯子,更非冲动之辈,他掌管幽澜千年,哪怕再霸道,行事自会权衡利弊。
祁怀舟倒十分配合她的鬼话,她的话音刚落,殿门外再度冲来一阵强悍的力量,逼得凌少歌不得不掐诀施术,朝外界放出对抗之力。
二力相撞,比先前还要猛烈,整座奉熙殿都颤动起来,林风致虽忍耳中嗡嗡作响的痛楚,只看到大殿的墙壁已经出现龟裂细纹,顿时心疼起来——
让你装装样子,没让你真的和凌少歌斗法!等会再把这座殿宇给毁了,又得花一大笔灵石!
但不论如何,祁怀舟不动声色音展示的修为,尽管没有到达天道初窥,却足够证明可与凌少歌一战。
“凌魔尊,我们确实并非存心欺瞒,给我一个机会,容我向你解释清楚。”林风致生恐两人真的斗起法来,安抚完凌少歌,又向殿外道,“祁仙君,来者是客,不得无礼。相信凌魔尊不会伤我,你先退下,让我与他将话说完。”
“我在外面等你。”殿外传来的是祁怀舟依旧温和平静的声音,随着这一句,他的力量与笼罩在整座奉熙殿的元神领域都同时撤去。
林风致这才望向凌少歌,后者俊颜上布满阴翳,眸色森冷,似乎并没因为祁怀舟的主动退步而有所动容,她想了想,抬手试探般握向掐在自己脖颈处的爪子。
爪子入手冰冷,但没有多少力道,她轻轻握住,缓慢地将它往下拉。
凌少歌任由林风致握住自己的铁爪,一语不发地盯着她。
“其实我们早就想与凌魔尊合作,只是苦无机会。仙魔自古两立,互不信任,彼此之间几乎没有往来,难得秋上神能得魔尊青睐,与你互为知己,便想趁着你驾临昆虚之际与你商谈合作,但可惜……秋上神在魔尊驾临之前离宗出走,失了踪迹。”林风致将他的手慢慢放到他身侧,向他认真解释起这件事的缘由来,“凌魔尊的为人我们略有耳闻,你掌管幽澜千余年,为人桀骜不驯,说一不二,境界修为都是当世佼佼者,为人中龙凤,寻常修士难入你的法眼……”
“少拍马屁。”凌少歌出声打断,目光落在她身上。
林风致笑眯眯的,人畜无害的模样,完全没有秋月明的影子。
“总而言之,如果你得知秋上神不在宗门,是不是就不会来昆虚?更加不会与我们谈合作?”她识相地停止夸奖,问道。
这话倒是不假,如果当初知道秋月明不在昆虚,凌少歌压根就不会来昆虚。
“所以,你们就利用我和秋月明的交情,将我诓来此地?”他冷冷笑起。
按这说法,还得怪他咯?
“这事是我们做得不妥,但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出此下策。其实若是秋上神本人在此,想必也愿意促成两地合作。再者论,我给魔尊的提议,是站在彼此立场之上所提出的,其中并无私情成分,魔尊何不考虑考虑?”林风致察觉到他的杀气在渐渐消散,越发侃侃而谈。
“若我不同意呢?”凌少歌道。
“魔尊不同意,我们当然不能强求,但买卖都讲究互惠互利,彼此双赢,你为什么要拒绝呢?难道就因为我不是秋月明?所以你要放弃这个合作机会?”
“你们昆虚破败到连主殿都修筑不起,我又凭何相信你们有能力与我合作。我想找人合作,这九寰有大把人选!”凌少歌扬唇笑道,渐渐不再将眼前人当成秋月明的影子。
“魔尊大人确实有大把人选可挑,但九寰有什么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