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丘墨抿了下唇:“我劝你不要把我的身份说出去。”
郁南一本正经点头:“收到,我不会让大家知道你在热烈追求董事长,模仿左星河给他当替身。”
郁南这话可谓是一剑封喉,堵得张丘墨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只能在原地干瞪眼。
半晌后,张丘墨才找到了攻击他的契机,“嘴太坏会烂嘴巴。”
郁南碰了下嘴角:“我这是被人亲烂的,不是因为嘴太坏烂的。”
张丘墨:“……”好不要脸。
郁南才没有心思搭理这位大公子五彩斑斓的脸色,公归公私归私,给大公子配电脑和办公用品是他分内的事。
到了后勤部,郁南径直下了电梯,张丘墨瞪着郁南的背影,十分意难平。
张丘墨从他母亲的口中得知,周玉荷说很喜欢郁南,周玉荷很希望两人有进一步的发展,而楚究对这个事的态度也并不反对。
张丘墨一听就慌了,他再不有所动作就没机会了,将来他是要继承张氏的,但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公司运营这个领域能力并不出众,即使以后上位也会遭受排挤非议。
但如果能傍上楚究,那他简直可以躺赢,张氏也能躺赢。
替身又怎样,这不算什么。
张丘墨思维一发散,就控制不住想太多,电梯已经到了一楼,一楼有人等着,张丘墨没直接上去,而是买了杯咖啡,上行的时候,好巧不巧在后勤部的楼层又碰到了郁南。
郁南没有理他,当他是空气,径直走进电梯。
这时候他的电话铃声响了——
/还记得你当初答应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却跟随南飞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郁南看了下,来电显示是资本主义的走狗。
郁南不是很想接,就任由他放着。
张丘墨嗤了声,冷嘲热讽,“口味真是衰老。”
郁南干脆跟着铃声哼。
/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
/等到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张丘墨:“……”
铃声终于消停了,张丘墨的皱着眉,记忆深处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铃声,“这个铃声我在哪里听过。”
郁南愣了下,心想:可不是嘛,当时你在厕所跟楚究表白被拒绝的时候,我不就在厕所蹲着,当时要不是张鹏给我打电话,你和楚究能有机会听到这么曼妙的铃声!
但嘴上却说:“你也喜欢?要我打折转给你吗?”
张丘墨一门心思想着嘲笑他,都忘了想在哪里听到过,“我没那么土。”
郁南无所谓笑笑,“嗯,你田。”
张丘墨:“?”甜?干嘛突然夸人?想握手言和?门都没有。
这时候,微信铃声又响了,来电是【一个包子】,还是视频通话邀请。
郁南毫不犹豫挂掉了,紧接着信息就传了进来。
【一个包子】:为什么不接电话?
得,连他准备好的“没带手机”这个借口都给算进去了。
郁南刚要回复,又一通语音通话接了进来。
郁南翻了个白眼,接起语音通话,“喂。”
楚究:“我嘴角好痛,你痛不痛?”
郁南:“……”
楚究根本不理会他的冷淡,自说自话,“下次咬轻点行不行啊郁总。”
郁南心想他怎么还有脸说:“我在上班!”
楚究低低笑了声,才开始正经:“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郁南撒谎:“没有。”
“花收到了吗?”
郁南:“什么花?”
楚究:“我送的,送公司了。”
郁南:“……”
“拿回去插花瓶里。”
郁南有点想笑,这时候他还惦记着花瓶里的花椒呢,“藤椒不同意。”
那边沉默了一瞬,“那你什么时候想吃藤椒鱼?”
郁南忍俊不禁,乐不过一秒又开始唾弃自己怎么又和大尾巴狼有说有笑了,有点懊恼道,“挂了,我上班呢。”
郁南挂了电话,楚究也要登机了。
李信扬看着二十米开外的楚究终于挂了电话,才走过去叫他。
也不知道打什么电话需要跑到二十米开外打。
李信扬:“董事长,该登机了。”
楚究嘴角的笑意迟迟不收,李信扬看着,就看到了他嘴角的伤口。
李信扬:“你嘴怎么破了?”
楚究:“上火。”
难得看到楚究这么轻松愉悦,李信扬忍不住说道:“今天心情不错。”
楚究点了下头,“昨晚总算好好吃了顿饭,饭后甜点也很可口。”
李信扬并没有多想,毕竟这段时间两个人忙得连饭都吃不上,能好好吃上一顿饭确实是件好事。
李信扬:“什么饭后甜点?”